。可惜李家历代皇帝傲视人间,已经都快忘了一点,做了一次狗,就永远都是狗了。”
老人看着那英俊的儒将,老人神色一片凄凉,“我大越何尝不是狗呢?可惜是条落水狗,整天眼巴巴看着故都,却只能蜷缩在洞庭湖的南边流几滴眼泪,写几首伤春悲秋的诗词歌赋,好一条丧家之犬,哈哈哈!”
御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穿金黄龙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看到屋中二人没有半点意外,反而极为谦恭地抱拳作揖。年轻的东越皇帝收敛起脸上的尊敬,他苍白的脸庞带着一丝病意。金黄龙服的年轻人走到御书房书桌后的雕龙座椅前坐下,他静静看着眼前二人说道:“太宰大人这次前往儒林结果怎样?儒家书楼那些迂腐老儒生们可愿落子于我东越?”
被东越皇帝称为太宰大人的老人摇了摇头,伸出两根手指,书桌后年轻皇帝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另一边的儒将轻叹一声,开口道:“佛门伪善,儒家贪婪,莫不成去倚靠道门?虽说指玄山道首张东海算得上是才智无双运筹帷幄的一代雄主,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观主早生几百年,或许东海格局仍大有可能变动,只是现如今棋盘已定,张东海这几十年来也只能是缝缝补补,勉强将道门在东海的势力攀升维持住三教势力应有的风范,在俗世的势力完全无法和已经全然扎根的儒佛二宗相抗衡。”
年轻人和老人一时沉默无言,过了很久老人才开口说道:“中洲的回信很简单,佛笺上只写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
“众生皆苦。”
那太宰大人怒声道:“东海难道只有大唐的子民百姓是人?我们东越的百姓就是随意死绝的蝼蚁?届时门若是开了,中洲陆沉,我看这些高高在上的和尚还笑得出来?把那流尽信徒血液的肮脏须弥山都给淹了才好!”
那穿着金黄龙服的年轻人惨笑俩声,轻声说道:“落魄的东越依附落魄的东海道门,穷书生娶俏寡妇,我看正好。”
姓姬的年轻皇帝站起身,望着墙上那幅由自己的先祖,东越哑帝手书的字帖怔怔出神,“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吴宝镜,九流之中又是什么说法?”
儒将轻咳两声,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皇帝犹豫了一下,“符箓道和丹鼎庙置若罔闻,悬空寺和傀儡山没有当即表态,但想来期望不大,至于在东海寥寥可见的屠刀坞和古竹林不提,奔雷院的剑修更是一剑刺死了我东越的使者。”
年轻人攥紧拳头,“若是九流之首阎罗山尚在,这些魍魉之辈安敢如此!”
那儒将和老者想起了一些因为各种原因已然尘封的过往,忍不住叹气然后长久沉默。
过了片刻,那名为吴宝镜的儒将微微一笑,安慰道:“我看太宰大人这次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老人站起身,看着那个若有所期的年轻人,“的确,大唐那体魄入五境的武国公王演巢在数日前只身闯指玄山洞天,被东海道门观主之子完败之,此事已经传开。”
年轻人身躯一震,忍不住插嘴道:“然后呢?”
老太宰沉默了片刻,又缓缓说道:“道门观主张东海已经传书,东海道门自古看守的一座葬世古意已经破局现世,破局人已被他带至指玄山随观主之子修行,乃是东海桃花岛上的一位少年。”
以洞庭为名的东越年轻皇帝皱眉,随后自嘲笑道:“然后呢?等着这个背负古之禁忌的少年成长起来,灭了大唐?”
老人沉默了很久,“那少年姓余……”
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老人突然缄默闭言,一旁身披银甲白袍的儒将吴宝镜开始不以为意,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脸色巨变,许久之后终于握拳长叹,“儒家大夫子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