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景下意识的问。
“那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
春萌一抹不屑一闪而过,扛起几袋大塑料袋,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出了店门口。
“还不快点!等一会就错过了末班公交车了。”
雪景连忙手忙脚乱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酒杯用水冲洗一遍,擦得干干净净的,背起重重的挎包,连忙追上。
这冰天雪地的地方,雪景可不想真的和春萌断了联系。
“不就是拿个包而已,你怎么就这么磨磨叽叽,还以为自己是大明星?”
手机上电话滴滴滴的响个不停。
上面写着清晰的名字,阿楠。
可雪景却看着这个名字顿感无力。
纠结之下还是接了,语气平和无力,神情冷然,平静黯然。
‘请问南总还有什么吩咐吗?我是希望工程部门的雪景。’
“小景,对不起。”
雪景只觉得自己的似乎又被耍了一次,讽刺的勾起嘴角,仿佛讲述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南总您这又是玩的哪一门把戏?怎么还没玩够打击新人的把戏?您这一次又打算如何出手?”
“小南,我真的喜欢过你。”
喜欢?雪景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凄凉的气氛,在伤透了,打击的再也不敢面对了,雪景缴械投降,丢盔卸甲的慌忙逃离之后,说喜欢?
这样的话有多少的可信度呢?
“南总这话就严重了,您应该和您的未婚妻说才对吧,我这可是大风呼呼,南总你让我在平均气温零下五摄氏度的雪山下拉家常,关心员工的方式是不是也独特了一点?”
对面终于安静了,没有言语。
雪景看一看手机,依然显示在通话中。
秒数一分一分的跳动。
雪景却不想再听了。
还没按下通话挂断键,就听到对面疲惫的声音,带着哭腔的字句。
“小景,我要结婚了,你,回来吗?”
风从头顶呼呼啦啦的吹过,雪景平时喜欢一头长发在风中飞舞的感觉,今天却觉得这头发实在是太碍事了,总是遮住眼睛,沾到泪水,糊在脸上一大坨,撒开水都可以瞬间结冰的地方,雪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脸冷的难受。
回去?
回去干吗呀?
续爱还是看着旧爱结婚和和美美?
回去干吗呀?
祝福还是诅咒旧爱婚姻不幸出门不幸?
回去?
雪景还有回去的资格吗?
是那个男人在一年前怂恿雪景和自己的经纪公司坐地起价。
经纪公司得到雪景这颗摇钱树,而那个男人就投资雪景经纪公司分红做大的自己企业。
现在企业做大了,雪景就配不上那个男人了。
走狗烹,良弓藏。
雪景是良弓,让那个男人赚的盆钵满金,身家倍增,就连之前对那个男人不闻不问,任由自生自灭的家人也开始拉拢那个男人。
看不起那个男人的未婚妻一反常态,突然出现在公众面前,对那个男人千依百顺,死缠烂打。
雪景何止是输的彻底。
分明是物尽其用。
因为这个时候不能把雪景给得罪透了,这企业需要雪景做慈善给他们洗干净自己的老底。
人不会没有一点的弱点无懈可击的就不是一个雪景认识的南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