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桓不可置信地说,“赵老师,他不是这样的人吧,是不是,弄错了?”凌清桓声音里的不相信和侥幸是很明显的。
尾音轻轻地,好像是怕惊醒一个梦境。
温庭听的难过。邢世风却想知道是什么人,会让向来冷静的清桓如此失控,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凌清桓闭上眼睛,脑海里很多不经意,或者刻意遗忘的画面,一幕幕浮现。
她记得,当初小艾失踪之前,赵老师对她很好,很多事情都很关心。
她记得,小艾失踪的前几天,赵老师在验证尸体体内有没有乙醚的时候,带回去了好些致幻物,说是做比较。
她记得,小艾失踪,所有人都以为小艾会回来的时候,赵老师很淡定地换了助理。义正言辞的说,“小艾短时间里不会回来了,或者说,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耽误不起。警方还在等我们的验尸报告。”
她记得,赵老师的法医助理总是会换。从来没有待的很久。
她想起,曾经有一段时间,赵老师对她也很好,有一次拜托她晚上去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取文件。
那次,她因为感冒发烧,拜托另一个关系好的学姐去,结果,学姐回来之后就转系了。
凌清桓是学法律的,但是因为理综成绩很好,被赵华烨带在身边当助理。
几个画面闪电一样,闪过凌清桓的脑海。
赵华烨在验尸的时候,每次总是很细致的**,似乎很喜欢那种手感。
赵华烨在遇到**的案子的时候,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实验室待很久。不会让任何人进去。
那个屋子里那天不是允许人进的,总是开着窗子通风。尸体在冰柜里。
凌清桓如受雷击一样,一退再退,脚下踉踉跄跄。面无血色,极其苍白。
温庭快步走过去扶住凌清桓。
凌清桓没有像往常那样推开或者挣脱。她待在温庭怀里,像一个小僵尸一样。
温庭抬手摸了摸凌清桓的背。
凌清桓颤着声音,“没有错,是老师,是他杀了那些助理,是他杀了小艾,是他逼得学姐转系。是他,没有错,一切都没有错。”
凌清桓苍白着脸,说完这些话,像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一样。
不说话,就转身了,她的步子迈得很难,好像每迈一步都会花很大的力气一样。
像老人那样,一步一步地挪开了。
萧济意外地看着凌清桓离开,转身嘲讽的说,“竟然能这么快的理出来,那警方找到那些尸体就指日可待了。这算是帮助警方办案吧。不知道能不能减刑呢?为了自己,您硬是牵扯了一个无辜的人进来呢?”
邢世风反应过来,接着萧济的话说,“清桓本来就只是一个助理而已,她不是这个系的,她不应该牵扯这件事,现在,您这样告诉她,她的性格又怎么会不管呢?那,您的目的就达到了吧。就请您在达成目的之后,别再打扰她的生活了。”
邢世风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认真和嘲讽,一直冷静淡雅如谛仙的人,这时候也不禁颤抖,失了仙子的姿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