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馆长,你绝对是看错了,我这手串怎么可能有假,我这是......”说着,周清立如同被人突然掐着了脖子一般,声音戛然而止,脸色由红变青、由青转白,最后又变成了紫色。
这是什么鬼?周清立发现第十一颗珠子竟然比其他珠子轻了许多,虽说黄花梨不如小叶紫檀重,但也不至于入手轻飘飘的呀?再把珠子拿到眼前仔细查看,上面的瘤疤已变成了杂纹,而且珠子上隐隐还有针尖大小的小孔......
虽然一时看不出这颗珠子是什么木料雕成,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HN黄花梨,甚至连黄花梨都算不上。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明明是黄花梨......”周清立面如死灰,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手串,喃喃道:“不会是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我竟然戴了假的海黄串......”
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周清立败了。
正在这时,周清立如着了魔般突然从椅上站了起来,指着苏毅怒声吼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使了什么障眼法换了我的手串,这串珠子我戴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是假的,一定是被你调包了,你还我珠子!”
“我草,你不愧跟你那傻-逼师弟徐东海同出一门,他的聚宝盆说被我调包,你这串破珠子我碰都没碰过也说我调包,我他妈真纳了闷了,你们这些奇葩是怎么在工美界存活到今天的。”
骂着,苏毅一把从周清立手里把手串抢了过来,“愿赌服输,今天这串珠子就当你教的学费了,以后记得夹尾巴做人,别以为当了个破会长就弄得不知道是谁了。
我告诉你,那玩意在我眼里连个屁都不如,还动不动要封杀我,要把我逐出东江工美界,我呸,你说你是什么玩意!”
“你、你、我......”周清立血压本来就高,一世名声被坏不说,还被苏毅理直气壮的抢走了珠子,连气带怒之下,周清立翻着白眼差点晕了过去,最后还是在岳文泉和黄石二人连拍带劝之下才缓了过来。
周清立清醒后,哪里还有脸再留下来,一脸怨毒的瞪了苏毅一眼,然后甩袖离去。
对于苏毅能把奔马木雕修复得如此完美,黄石和楚东野勉强还能接受,因为如果苏毅真达到了天衣无缝境界,这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但是,苏毅能一眼看出周清立的珠子有一颗是假的,这就让黄石二人奇怪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离那么远而且周清立的手又在不停的晃动,难道这小子眼能透视不成?
即便黄石和楚东野心里着急的跟猫挠的似的,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要苏毅不主动说,他们急死也不能张嘴问,因为那样会坏了规矩。
华夏传统技艺就如同古代各大门派秘笈一样,一个个捂的跟自己家婆娘的酥胸似的,多看一眼就能给你玩命。
周清立的愤然离去并不影响今天的主题,岳文泉命人把那尊童子拜寿木雕抬了过来,然后放在大会议桌上,然后每人配了一把小型手电筒和放大镜,方便苏毅三人观察。
这座木雕是由老挝红酸枝雕成,高约两尺,通体绛红色,童子两手捧着一枚硕大的桃子,喜笑颜开。
也许是经常被抚-摸的缘故,童子身上和桃子上面竟然裹了一层厚厚的包浆,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亮。
这座木雕一共有四处裂纹,每处裂纹的宽度都大约在半公分左右,长短不一,一处是桃尖部位,一处是在童子的左脸颊,一处是右臂,最后一处是在背部,背部的裂纹最长,足足有十公分。
“三位想必知道,几个月后世界工艺品大赛将会在我市举行,实不相瞒,咱们馆唯一能登得上台面的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