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修夜。你呢?”
“涂小黎。”
……
“修夜哥哥,等等我!”
“小黎儿,快点!”
“不哭,哥哥不好,摔哪儿了?”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来,哥哥背你!”
“嗯——”
……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桃之夭夭,其华灼灼!
青青子衿,佩玉莹莹。目华朗兮,眉宇英兮,琴之悠悠,其声婉婉!
……
“修夜——不要!”
“小黎儿,照顾好自己,哥哥不能在护你了!”
……
“修夜哥哥,你回来了!”
“小黎儿,我回来了!”
……
涂小黎醒了。
梦里的那个人,梦里的那些事,在她醒来后不久,就渐渐地淡了。任她怎么回想,梦里的一切总是隔着一层薄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修夜——”
她口中反复念着的这个名字,是梦醒后唯一还记得真切的东西。
她坐了起来,感到一阵凉意,原来汗水湿透了睡衣。
换掉睡衣后,她已经毫无睡意。温润的白开水,驱走了她身体里的凉意,让她很舒服。
修夜——
她出神地念着这个名字。
这个叫修夜的人是究竟谁?为何每每念及这个名字,自己会感觉到撕心的疼痛。
这个叫修夜的人究竟是谁?为何每每念及这个名字,自己还会感觉到莫名的幸福。
这个叫修夜的人到底是谁?
她百般思量,搜索枯肠,却无所得!
等等,自己生病之后不是不会有心痛和幸福这些感觉的吗?
从记事起,自己似乎就是一个薄情之人,对人和事的关心和兴趣总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给人一副淡淡的样子,冷冷的感觉。
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等等……难道我……
“哦!我不再需要什‘天心’喽!我好喽!”涂小黎高兴地扔起了枕头。
……
涂小黎醒了,略带失望,“梦……”
“修夜……”
自己这是怎么了?如果是梦,为什么我会痛?如果是梦,为什么我会有那么真实的幸福的感觉?
涂小黎捂紧了被子,又沉沉地睡去了。
“修夜——”
夏天雨回到家,胡乱吃了点东西,就泡在盛满药液的木桶里。虽然这药液对他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可这味道,他还是不习惯。
在他身旁的苗珍,将准备好的药虫放在他的双手上。吸附在右手上的白色药虫渐渐地变成了猩红色,左手上的猩红色药虫渐渐地变成了白色。
一批药虫,一批药虫地轮换。
夏天雨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修复,很慢,但是确实在修复。
搭在夏天雨左手脉门上把脉得到苗奇,脸色也由开始的凝重慢慢地舒缓了,紧闭的双眼也慢慢地睁开了。
“哥,我这身体还能支撑到秋天吗?”
“不能。”
“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没有!”
夏天雨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