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外,夏蝉依旧聒噪,不一样的是这里也开始了询问。
“强买得意酒楼,纵使手下将老板殴打致残,霸占酒楼老板娘,使得酒楼老板娘投河自尽,是不是你做的?”祠堂前,司徒宗族的年轻人勉强站在指定的地方等待询问,临时摆放的桌子前,坐了几个一脸严肃的老人。老人们的面前跪着一个年轻人。
“人不是我打的,老板娘跟我情投意合,不是霸占。这都是小事。”年轻人虽然很不耐烦,但是碍于这几位老人都是德高望重的族内长老,不得不耐心的解释着。
听到年轻人的话,其他的人也没有太多的表情。一个女人而已,司徒家的人,霸占一个酒楼,霸占一个女人,还真算不上什么。
“那你就是承认有这件事了!”主持询问的老人提笔记下什么,然后摆摆手,“下一个。”
三个年轻人走了出来,依次跪下。
“去年春节,你们诱拐多名少女,一直亵玩十多日才放回去,有没有这个事?”
“没有,那几个女孩是自愿的,走的时候,我们可是给了不少的银子。”三人中的一个说道。
“自愿?为什么有个女孩出来后当晚就跳河自尽?”老人的语气虽然严肃,却并不激动。看得出来,他似乎也认为戒律院这次有点小事大做。
“这个不知道,一个平民女孩的死活,我们可顾不上理会。”年轻人说的理直气壮,其他等待被询问的年轻人也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司徒家是当朝最尊贵的贵族,就算是皇族,也要对他们礼让三分。一个平民女子的死活,怎么可能入他们的心呢?
……
祠堂内依旧安静肃穆,甚至有些阴森。就连夏蝉的鸣叫在这里都阴冷了不少。
“别看司徒宗族号称天下第一大宗族,但是任由这帮弟子这样下去,离宗族灭亡的日子就不远了。”司徒律叹息着说道。
宗主也忧心忡忡的叹息一声,说:“我没有想到,居然会到了这个地步,确实到了该整顿的时候了。只是,你打算怎么处理?”
“绝地狱境。”
司徒律的话音刚落,宗主马上站了起来,他震惊的说:“绝地狱境?这个处罚是不是太重了。”
“重症就需猛药治。”司徒律抬头看着宗主,眉宇间煞气十足,“别人都以为我和你不和,所以多年前才负气出走。但是你最清楚,实际上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这句话让外面的人听了肯定会大吃一惊,任谁都没有想到,一直认为是水火不容的两人,居然是最好的朋友。
“你的性格温和,宽厚。而先皇性格刚烈,杀伐任性,所以前任宗主选择你担任宗主,并入主内阁,侍奉先皇。你的性格与皇上正好互补,所以成就了你的一段佳话。”
“但是,前几任宗主仗着家族的权势和皇帝的信任,滋养了整个宗族妄自尊大的风气。我接任戒律院本来想以铁律来整肃宗族,但是你温和的性格却成为我的障碍。所以,我几年前独自离开宗族,就是要去寻找族人犯下的累累恶果。”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将这些证据基本收集齐了,前些天也放到你的桌上了。看你的样子,你应该已经看得七七八八了。”司徒律看了一眼黑着眼圈的宗主。
宗主叹息一声:“我相信你调查的结果,万万没想到,司徒宗族居然骄奢跋扈到了这个地步,简直人神共愤。”
司徒律说:“当今皇上虽然年轻,但是性格却很老成,善于隐忍。他开始亲政已经有几个月了,从他一些细微的举动来看,我觉得他应该对司徒家起了戒心。要是他掌握了司徒家的这些材料,司徒家灭亡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