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啖一张方脸,看起来有些憨厚,不过高耸颧骨,讥笑的嘴角,让他少了些本来该有憨厚,多了几分世俗之色。
他阴阳怪气道:“我的幕少爷,昨天休息了一天,该做事了吧?”
“蛮牛被杀了,管事还没有安排。”张幕垂着眼睛,暂时不想和这人争论。
“呦,还有理了是吧?”马啖狞笑一声,一巴掌对着张幕的脑袋扇了过来,后者灵活地退出一步,心中怒火升腾。
“废物,还敢躲?”
见以前随便整治不敢还手的废物躲开自己一巴掌,马啖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手掌成爪,当即一招擒拿手使出。
张幕下意识握拳,哗啦一声,似有浪涛波动,空气被他打出劲风,然后狠狠砸在马啖爪子上。
“什么!”
马啖从来没想过张幕竟然会拳法,擒拿手也就没有动用多少力量,此时想要躲开已经没办法,只觉点一股剧痛袭来,伴随着咔嚓骨折之音。
“哼。”
他闷哼一声,手臂上传来浪涛般的力量,一阵一阵,迫使得他接连退出三步,被门槛一刮,一个踉跄跌在地上,狼狈不堪。
“你!你怎么会浪涛拳!”马啖吃惊地无比,脸上又惊又怒,自己竟然被一个半大小子被打在地上。
张幕也是愣在原地,他只是愤怒着马啖没事就来欺负人,却没有料到随便学的一门浪涛拳竟然一下就发挥这等效果。
“偷学!你敢偷学武功!”马啖尖叫出来,从地上爬起来,另外一只手指着张幕,狰狞一笑:“真是找死啊,没有经过允许偷学,这下有得你吃苦头了!”
他哈哈一笑,没有再去动手,转身便离开,准备去通知护卫,将这小子给废掉。
张幕脸色煞白,自己竟然忘记了此事,冲动之下用出浪涛拳,还被对方认了出来。
“逃!”
他眼中寒光一闪,“这次不管死活,都要尝试一次,不然待在这里被废掉,生不如死。”
但他跑出两步,他想起一直跟在他后面的人,速度就再也起不来,自己能往哪儿逃?
难道真要被废掉武功,死在这个牢笼?
刚想到这儿,背后劲风逼近,他下意识一拳打回去,嘭的一声,竟然被一个手掌握住,铁箍一样将他拳头箍住,强大的力量捏得他骨头生疼。
“还真学了浪涛拳,造诣还不低,似乎快要达到内息境界。”惊咦的声音从一个鹰钩鼻,背着弓箭,腰跨大刀的中年男子嘴里传出,这人不正是一箭杀死老蛮牛的人吗?
见张幕还想反抗,后者冷笑一声,手腕一用力往前一转,张幕胳膊就被卸下来,被他按在地上。
“马啖,一个内气都没有修炼出来的菜鸟,也能把你一个内息境打成这样?”鹰钩鼻鄙夷地看了跟在身后,手指骨折的马啖一眼。
“吴护卫,我哪里能想到这小子竟然会浪涛拳,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否则怎会被他伤到。”马啖恨恨地看着张幕,“这小子偷学武功,快废掉他?”
“你以为我是傻子?哪个人都能废,你虽然手残了,用另外一只手拿下他肯定没问题,干嘛找我?想让我来背锅?”吴烨讥笑地看着马啖,“他好歹是王爷的儿子,地位再低贱,也不是我们能随便废的。”
被看穿心思,马啖尴尬一笑:“吴护卫说的是,我们把他送给传武教头那里,让他处置如何?”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吴烨收回目光,两张幕还想挣扎,一把将另外一只胳膊也卸掉,提着脖子往演武场走去。
“小子,你被大夫人关照,还敢习武,简直是找死。”见张幕脸色有点平静,吴烨忍不住打击。
“死又如何?”张幕平静地可怕,既然逃不走,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