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竟似在练打。琼朽彩一眼便瞧出练打的,便是他方学的碎心掌,动作一模一样,其间似有异处,只是浑浑噩噩、迷迷糊糊间,丢了平日那般的敏锐。
也说不出个名堂来,罢了,这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琼朽彩洒脱一笑,谁还会去跟一场梦较劲。思及此处,他便不在顾虑其左,放松心情,怡然自得般地欣赏起此场“舞蹈”。
碎心掌招式,一次又一次,重复舞动,不知许几,金色人影,突然间破碎开来,化作金色粉末,渐渐消散。
琼朽彩也一下睁大了眼睛,从梦中醒来。
“刚才那金色人影是怎么回事?”琼朽彩莫明所以,平日从梦中醒来,那些记忆便会如潮水般烟消云散,再想,毫无头绪。可这回,他对梦中事物,却记得一清二楚,甚至金色人影的一招一式,他都……
琼朽彩面露震惊,豁然站起,似有骇人之事。
“我竟然熟练于心,我竟然将那些动作一招一式全部了然于心。”似不信,琼朽彩面露质疑,摆开架势,随着心中所念,一套碎心掌的招式,慢慢被他打了出来。
那种晦涩,肌肉酸痛之感,此刻竟浑然不见,随着最后一式,琼朽彩狠狠打在柳干上,整棵树冠一整剧烈摇晃,这绝不是什么心理作用,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
是以琼朽彩瞧见后,整个人愣在当场,不敢置信。
这是自己一掌引起的威力?
关键自己手臂竟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完全违背生理学。
面临此等怪事,一个大胆的念头,自他心晦深处涌起。
“难道,我碎心掌,小成了?”琼朽彩记得秘籍里记载过,碎心掌小成,足以震晃千年古树。常人若挨上,非死即伤。
眼前场景,是何等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没想做个梦,就将碎心掌练至小成,自己果真是万里挑一的武学奇才,哈哈。”琼朽彩自得了一会儿,其实他也自知,一定是与那怪梦有关,只是他无从寻之,只好作罢。
“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真是太多了。”琼朽彩收拾完衣服,暗暗嘀咕道。
“一二一,一二一,一……”
熟练的号子声从远处渐渐传来,琼朽彩眯起眼,注视着那群精壮的孩童,心中那股燃起的不屈之火,熊熊燃起,命运在运转至某点时似已悄然改变。
镖局学堂之子跳远之后,没过多久,瘦湖边又响起唢呐声,琼朽彩遥目一望,只见远处一队身披白衣的队伍,从瘦湖边缓缓走过。
“谁家又死人了?”琼朽彩嘀咕一句,便不再关心,这年头,死个把人实在是太正常了。
服丧队伍绕瘦湖边,徐徐而去,途径琼朽彩家门。
无奈,自家屋子立的位置着实不妥,乃瘦湖边畔必经之路,来来往往,贩夫走卒之类络绎不绝,是以非清净之处也。
哭丧亲人远去,琼朽彩也自家门出来,背挎劲弓,旁箭筒里,放有桐油湖石擦磨光亮的三支长箭,手上更提着砍柴刀,一副“冲锋陷阵”的姿态,识得他的人纷纷侧目疑惑。
“穷那秀才,这是作甚去啊?”
“秀才提刀,太阳西边出来啦,怪哉怪哉!”
“莫不是要找那征远镖局寻个场子?”
“哈哈哈……”
琼朽彩腹有经纶,自走自路,懒得搭理琐话。这些无所事事的泼皮无赖,整日以打趣他为乐,总有一天他要收拾他们,琼朽彩心里暗暗决定。
“公子当以安全为主,莫不可逞那匹夫之勇。”
途径镇边路口时,胡三猎户不放心,寻前上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