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扬说着说着就哑然失笑起来:“这越说越远了,这种大事想必你也早已听说,我就不多叙述了。”
凌心玉沉默了,他听说过吗?当然没有,自打上次景千语发现自己的身份之后,他行事就更加慎重了,对这种事情燕轻扬虽说人人皆知,但自己也不敢再多问,生怕露出马脚。
“在离开云州的时候,除了我们燕家的,那一路上浩浩荡荡的有数不清的人也同样在迁徒。那时候我年幼,天天在迁徒的队伍里闲逛,后来我无意碰到了一个人,他和成群结队的人有个明显的区别,就是了然一身,无人陪伴,而且身上也有些严重的外伤,若不在救治恐怕也时无多日。”
“我见他可怜,就把分了一些食物给他,然后又让人带到了我们燕家的队伍里并照顾着,可能是他伤势太严重的原因,最后还是死了,不过他在临死前,就把这本星象诀交给我了。那人我从碰到他开始,一直到他死为止,几乎不怎么爱说话,最开始我还把他当成了哑巴。”
“但他临死前才说,不可把他交给我星象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而且也让我一定要习得这星象诀。”
“那时候我虽然年幼,但很多事情还是理会的,他的要求我都同意了,算是随了这人临终之言。最后我才让人把他埋在路边,为他立了一个坟茔。”
最后燕轻扬才重重叹了一口气:“我成年之后,就从星象诀着手去调查这人的身份,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星象诀太过无名了,还是其他原因,始终一无所获。直到今天才从牧师姐那里得知星象诀是七星门的不传之秘。”
其实燕轻扬说了这么一堆,让凌心玉感兴趣的是云州后来发生的事情,而星象诀的来历他反而不怎么好奇了。他很想知道后来云州武家是如何对抗焚天盟的,因为他开始感觉这个武家似乎跟武战天有种说不清的关系,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询问。
忽然,燕轻扬说道:“你想不想学星象诀,我教你。”
凌心玉实在没想到燕轻扬会这么说,问:“这行吗?那人不是说这星象诀不能让别人知道吗?”
“我开始认为是有人谋图他的星象诀,所以才以致负伤,不过这都过了多少年了,黄花菜都凉透了,我想应该没问题了吧。”燕轻扬挥了挥大手,又说:“别废话了,想不想学?”
凌心玉回想到燕轻扬那一爪之威,然后又瞧了瞧着满是狼藉的院子,才连连点头:“我学,我学。”
但燕轻扬却嘿嘿一笑:“想学可以啊,把你那混世战技也教教我呗。想你和豆妹成为亲传弟子后,我还指望跟你俩混呢,哪想你这小子还要从我这里捞好处。”
谁知凌心玉却点头笑道:“好啊,你学我的,我学你的,这才公平嘛,要不太亏待你了。”
燕轻扬看凌心玉这么大方,一时也无语了,其实他说这话根本是在打趣,凌心玉不懂规矩也就罢了,他燕轻扬难道还不懂吗?要知道赤盖崩云功是殿主景千语亲自授予,要是没有景千语的点头,私自外传,那罪过也就大了。虽然这事情没有言明,但也算是共识,而处事老道的燕轻扬更是再清楚不过。
燕轻扬拍了拍凌心玉肩膀,一脸苦笑:“好兄弟,够义气。”
凌心玉天真无邪的咧嘴一笑,然后便双手抓住燕轻扬,开始攀爬起来。
“哎哎,你这人什么毛病啊,说上就上,你还真把我当成你的坐骑了。”燕轻扬晃动起来,不满的叫道。
凌心玉哪管燕轻扬乐不乐意,早已娴熟的骑在了他的双肩,然后用手捂着胸口装模作样起来:“哎呦,我、我感觉头很疼啊,可能你刚才打的我伤势开始复发了,快走快走。”
凌心玉的演技实在是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