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郑通安顿好田不易,并叮嘱他多休息些日子后。一连几日,田不易都闷在房间里不敢出门。他害怕再次遇见蕉老。田不易不想骗蕉老,亦不能将田一卦之事告诉蕉老。田不易怕遇见蕉老之后,自己不小心说出那些伤心的往事,亦或被蕉老问起时,脸上怪异的神态被蕉老看出端倪。田不易心中矛盾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出此下策,闭门不出。
所幸众人无一察觉田不易此举。每日侯不静按时送来饭菜给田不易,也乐得清闲。只是苦了田不易每天不知道以何事打发时间,不过他会经常在地上写字。
忽忽几日过去,田不易心中却还是烦闷的很,毕竟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哪里受得住这般困闷。直至郑通一日敲开田不易的房门。
“老四,这几日休息得怎么样?”郑通胖胖的身体轻轻的坐在桌前小小的凳子上,让人看着有些难受。
闻其声,田不易赶忙下床施礼“回禀师父,身体已痊愈。谢师父挂念。”田不易偷偷偷了抬头,看了看郑通,只见郑通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嗯,如此甚好!老四啊,你来我大竹峰有些日子了,是时候该学习我青云门道法了。我青云一门的道法虽不能说独步天下,但祖师青云子却以此法独霸一方。因此,他派之人,多有窥探。当初田师兄要你上我青云之时,可否与你说过我青云一门的修炼法门?”郑通问起这句时,双眸中闪起一丝精光。
“没有,那夜卦爷爷临走前的遗愿其中之一要我拜师青云。至于其他的,还未来得及说,就...就......”田不易还未说完,声音就低沉了下去。至于后面该说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自打记事起,田不易便与田一卦相依为命,田不易更是将田一卦当作是最亲近的亲人。田一卦对田不易的溺爱,更像父亲一般。而田不易虽然嘴上叫着田一卦卦爷爷,可心中却觉得田一卦既是良师益友,又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田不易称呼田一卦时从未用过尊称,而田一卦也毫不在乎。只是田不易从没想过田一卦会离去的这般突然、惨烈、刻骨铭心......
“唉!”看着田不易无声落泪,郑通轻叹一声。但郑通面色未改“那你可曾发觉有什么人跟踪过你师徒二人?亦或是你是否见过什么奇怪的陌生人?”郑通这一问,田不易愣了一愣,细想之下并无人跟随过,至于奇怪的陌生人!倒是有一个!那便是救下他的神秘青年!
可田不易并未看清此人的面容。而且此人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他认识长生堂岳山河,他知道青云会收留田不易,他似乎也认识田一卦,也知道田不易与田一卦只见的事情,只是为何不出手相救,田不易心中却迷惑不解。以至于当初田不易一度以为他也是魔教中人,只不过是想用别的方法骗走竹笛。可事实上并没有如田不易所想那般。
容不得多想,田不易拱手施礼。回禀郑通。
“师父,确有一人我从未见过,但是是他救了我。”田不易抬起头看向郑通之时只见郑通一脸惊愕!
“此人是谁?可还记得他的摸样、衣着?”郑通霍的站了起来!吓得田不易赶忙向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
“弟子不知此人是谁。当时夜色已深,亦未看清他的样子。声音像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只是他袖间的太极图案十分显眼,与静守堂前的太极图案一模一样,绣在他的袖间臂间。那日在苏家,我与师父和真雩大师说过的那个人。”田不易极力回忆着,却只有这么一点点线索。
“那他身上的道袍与为师的相比,有何异样之处?”说完,郑通在田不易面前转了一圈。只见郑通胖胖的身体将道袍撑得肥大无比。但郑通却不在意,只是转了一圈之后,静静的看着田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