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早早的就起来了。看着桌子上的坛子心中不舍。不知不觉自言自语起来。
“卦爷爷,是他把你送回来得吧。卦爷爷,我讨厌师父怎么办呢?卦爷爷,青云山可真美呢!卦爷爷,师父会把你送到哪里呢?卦爷爷,我跟你说,我看到你拿的黑竹节了。卦爷爷,你看,我可是把你留给我的银子都收好了呢......”
知道今日郑通会把田一卦的骨灰带走,田不易却似有一肚子话要对这坛子说。可竟不知为何,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说什么都表达不出心中的情绪。说了一些琐碎的事,可越说心中越是苦闷!
直至田不易怔怔的看着坛子,一言不发,只剩下两行热泪。
而郑通此刻就站在门外,面对这房门却不知为何并未进入。房间之内的话语,声响,尽收耳中。
郑通轻叹一声“唉!”。
此时他心中又哪里有一丝好受呢?抛开田不易不说。田一卦还是戴罪之身,只怕是不风光下葬。而田一卦更是只剩下骨灰,连遗容都未能保全!想起当年大竹峰门下田一卦对他与宋师兄,更是悔不当初!
郑通在门前来回踱步,心中却有些焦急。最后似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来到门前轻敲房门“老四,醒了么?”
不消片刻,只见田不易抱着坛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是红肿的双眼泪水未干。
郑通见田不易如此模样抱着坛子,却什么都没说,任由田不易抱着坛子向门外走去,而他跟在田不易身后。
田不易来到竹源涧“卦爷爷,你知道么?这溪水好喝的很。”说完田不易便将坛子放下捧了一捧溪水洒在坛前。
“卦爷爷,在这青云山上不见清酒,我便用这溪水送走您吧!”说完田不易对着坛子磕了三个头。“卦爷爷,我会好好的活着,你留下的遗言我定会遵守!”田不易起身抱起坛子来到郑通身前“师父,这是我爷爷的骨灰。”
郑通接过坛子有些疑惑。接田不易初上青云之时,田不易叫田一卦恩师,而刚刚田不易却叫田不易卦爷爷。而且田不易与田一卦的关系好像并不一般,因为除田不易称呼田一卦不用尊称。似是同辈一般。
不过此时也容不得郑通多想。郑通抱起坛子便一道绿光向小竹峰而去。
田不易站在原地看着郑通离去,只觉得似乎心也随着空了一块。
此时侯不静从田不易身后走来,拍了拍田不易的肩“师弟,人死不能复生,我不知道刚刚你手中抱的是哪位前辈,但从师父的言行上看,这位前辈只怕师父是尊敬得很!前辈生前肯定是我青云之上赫赫有名之辈。
师父平日懒散,每日此时定会去后山洪川垂钓,而今日却为了前辈的事去那小竹峰找水月师姐。你就放心吧,师父会给前辈找一个僻静的所在好好安葬的。”侯不静看着郑通离去的方向安慰这田不易。
“是啊,师父最喜欢垂钓了。而今如此重视这位前辈,小师弟,你大可放心。”只见熊不壮也来到田不易身边。
而苟不立此时站在一边看了看田不易,又看了看侯不静,没说什么。
“走吧,小师弟,今日师父要我传法于你。我带你去一个从没去过的好去处。”说完侯不静拍了拍田不易的肩膀,田不易最后看了一眼郑通离去的方向,便随着侯不静离去了。
侯不静将田不易带到后山一座遗迹前停了下来。“小师弟,我曾听师父说过。此处曾是我大竹峰静守堂前址。因魔教攻入我大竹峰上后,毁了大竹峰大半屋舍,静守堂更是被毁的七零八落。那时的大竹峰首座也就是我们的师祖,舍命救下师父,而后大竹峰才得以续传香火。当年那场大战师父每每念起都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