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郑通怒斥田不易之后,田不易就一直在竹源涧边上的石盘上练功。
至于那三位师兄却一直在太极洞中修炼,而田不易经那日宋一山开导,慢慢适应了大竹峰上的生活。也不再对大师兄和二师兄有偏见了。
郑通还是对这四位徒弟爱搭不理,每日起身便带上鱼竿鱼篓向洪川而去,宋一山依旧行踪神出鬼没,飘忽不定。日子就这般安逸的过着。
田不易偶尔会偷偷拿出竹笛吹奏一曲,只是他不知道,他吹奏之时,远在他峰的某人却能听到这美妙的乐章。
田不易偶尔也会练习田一卦临终前交给他的那一技,只是他怎么努力,却无法将这字隔空刻在石台上,别说刻了,连印记都没有留下。
田不易修为一直停在玉清境一层,没有二层的心法,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练成这玉清一层,只是每天努力的引气入体,周天循环,直至万剑一再次来到大竹峰。
这日清晨,万剑一再次来到大竹峰,而大竹峰上依旧看不到一个人影。
大竹峰这一脉人丁单薄,众所周知。可尴尬的是,很多次万剑一来大竹峰,都找不到任何一名大竹峰弟子。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又不能漫山遍野的喊,也不敢不请自入静守堂......而这日,这情形又被万剑一碰到,万剑一心中有些焦急。
万剑一焦急之时,在竹源涧练功的田不易发现了肚子站在那里的万剑一。
“这位师兄?”田不易从万剑一身旁走了过来。
“田师弟,你还不认识我吧。我是通天峰一脉弟子,万剑一,你叫我万师兄就好。”万剑一向田不易抱拳施礼。
只见万剑以白衣道袍于身,身负一把青光剑。身直如松,昂首而立,气度不凡!
“哦!万师兄!我是大竹峰新进弟子田不易。”田不易也向万剑一抱拳施礼。
“今日我受家师差遣,来大竹峰看望田师弟,既然见田师弟如此生龙活虎,那伤势定是已痊愈,我也不便多留,这就回去禀报家师了。”万剑一抱拳施礼“告辞。”
“师兄等一下!”田不易见万剑一转身要离去,赶忙挽留“待我通报家师一声。”
“不必劳烦师叔了,我来大竹峰本就是为了探望师弟。”万剑一笑了笑。
田不易见挽留不住万剑一,便抱了抱拳“万师兄慢走。”
万剑一点了点头,将要拔剑御行,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阵大风,卷席着几片竹叶从两人身侧呼啸而来。
万剑一长袖一甩,将风中的竹叶拂去。而此时飞向田不易发间的竹叶犹如被锋利的剑刃切割一般,吹毛立断,在还未触及田不易的衣着、发丝之前,便从竹叶中间断成两半,堪堪绕过田不易,飞向另一侧。
万剑一不经意间发现了这竹叶奇怪的行径,暗暗吃惊。
“万师兄可还有事要告知师弟?”田不易见万剑一愣在那里,不知是为何意。
“师弟误会了。”万剑一活过神来“没事,只是......”万剑一不知道田不易此时修为到底有多深厚,但是万剑一却非常好奇,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只是什么?万师兄但说无妨。”田不易见万剑一口中犹豫,似有难言之隐。
“哦,说来惭愧。只是我一时技痒,向与师弟切磋一番,不知师弟是否愿意?”万剑一微微一笑,却不似说笑。
“万师兄高看我了,我前几日刚刚学习玉清一层的法决,此时还未融会贯通,又怎么是师兄的对手......”田不易说道这里,口中略显苦涩,侯不静当日口传法诀,却没有告诉他大成时是何模样,田不易这一练就是几个月,心中疑惑却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