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站在侯不静身前,田不易躲在侯不静身后,三人就这么僵持着,在场所有的人都一言不发。
“老四。”郑通终于是忍不住,轻唤了一声田不易,可田不易并没有回应。
侯不静这下可急了,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师父唤徒弟,徒弟却不应,多折师父的面子啊!路上说好的尊师重道怎么现在都忘到了脑后呢?侯不静将欲转身,被身前的老者一手按住。老者静静的看着侯不静一言不发。侯不静僵住的身体此时显得有些不自然。
就在这时,田不易慢慢的从侯不静的身后走了出来。
“前辈,请您别为难我师兄。”田不易不情愿的走到老者面前。
老者笑了笑“孩子,你可算是愿意出来了。”老者放开了侯不静的肩膀,侯不静向后踉跄了几步。
“总有一天你会遇见这种场景,甚至比这种场景还要激烈,甚至惨烈,难道你就一味的想着如何逃避而不去面对么?”随着老者手所指的方向,田不易抬起头,但显然老者此时说的话与所处的场景格格不入。
众人更是一脸迷惑,这位前辈这是在开玩笑么?地上跪着炎以,嘴里骂着天成子,好不容易理清了头绪,似是要结束的样子,结果在田不易来到之后,前辈的一句话让众人目瞪口呆
“我们开始!”
而就当众人以为前辈要从头到尾理清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竟然说教起田不易来,好像在场之人与他一丝关系都没有似得......这样的事情,众人怎么能接受的了!
此时田不易心中紧张至极,虽然那日在玉清殿前他也曾在众人之前露面,可那是的状况与眼前完全不一样。
“感情果然很麻烦,而麻烦却又乱人心智......”田不易心中暗想,那日前辈所说确实没有半句虚言,如今他站了出来,确实极不情愿的,可侯不静对他来说却是个重要的人,他又不得不站出来,至于他怎么站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田不易看这身边这群人,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明白侯不静口中所谓的尊师重道,他也不明白人活着为什么要遵守这么多规矩,他只觉得本来很多很简单的事情,却被大家搞的非常复杂。
环视一周,田不易看向老者“前辈,我今日前来是奉师父之命,至于何事,师父也并未细说。而我自己也并不知情,这口讯也是侯师兄传给我的。前辈您弟子到底何事,还请明示。”深吸了一口气,田不易调整了自己的思绪。
“既然选择了麻烦,就不能回头。”田不易心中坚定的想着,他看向老者的眼神也不似刚刚有些慌张的样子。
老者看这田不易扬起的小脸点了点头“不愧是他的后人!”老者再次回到了座位上。
“炎以,若在以往,或许此事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可时至今日,我不得不抛头露面了,细细想来,你的本事也算不小,能让我这个早已退隐,不问世事之人再次出山,这普天之下,你还真的是我意料之外的一个。”老者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炎以,炎以却一直低着头。
“青云占据中原,天音寺和焚香谷各占一边,虽说我们青云山上太平安稳,可北至狐岐山的妖狐,南至南疆的妖兽,哪有一天安稳过?你们以为狐岐山就是天音寺的责任?南疆就是焚香谷该管理的事情?倘若哪天这两大正派不在了,我青云还有安稳可言么?就算这两大威胁不在了,难道你们忘了还有魔教么?当年魔教能摸上大竹峰,赶尽杀绝,你们怎么能保证下次魔教来犯不是你们中的一脉?”
老者向在座的各位首座望去,在座之人都低下了头。
“如今妖兽暴乱将近,魔教众人又虎视眈眈。我们青云山上内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