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口中的那边自然是指安庆城北的高杰,刘泽清,刘良佐三人的兵马所在,昨天一番血战后从白日杀到天黑终于击退贼军越过拿到水沟,随后高杰遣三百骑兵为先锋追五里外不见贼军踪影因天黑路生不敢再深入便在原地修整。
次日一早各部清点兵马,一夜的修整士气渐复,三人知道李岩部近在咫尺,未免被其掠功下令进发,誓言晌午时推进到安庆城下。
因为刘泽清部损伤过重,便同刘良佐部做了调整负责殿后,高杰亲率五百骑行在最前。
出乎意料的是,至半晌午时眼见就要走出这条江湖狭路都没再遇到贼军,前方斥候来报,在行三里地便出了这江堤,再往前便是荒野有树林有沼泽极易藏兵设伏,不过根据地上痕迹推断周边十余里应无大股兵马。
高杰和刘良佐不敢大意令兵马就地修整,遣人去后方打听,不多时刘泽清回报未见贼军动向,但李岩部距其不过十里地!
“妈的,走的倒是挺快的!”高杰骂骂咧咧同刘良佐商议一番,觉得既然李岩的先锋就要到了,刘泽清则没必要殿后了,应抽调过来增援一同杀向安庆,至于那边的贼军会不会围堵李岩的兵马,那是他们的事了,关自个求事。
两人的想法同刘泽清一拍即合,半个时辰后刘泽清的兵马赶来同高杰刘良佐汇合:“咱们得赶紧走了,李岩的人已至那边路口和咱们相隔仅仅这二十里江堤,追上咱们那就是顿饭功夫的事”。
“可知领兵何人?”刘良佐问道。
“老子着急走没给他们照面,管他么来的是谁,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抢咱们的功!”刘泽清啐了一口,高杰也在那边骂道:“他妈的咱们费了多大劲才打过来,倒便宜他们了,轻轻松松无阻无碍的追上来了!”
“行了,别埋怨了赶紧发兵推进,只要咱们赶在他们前头到安庆城下,这首功就跑不了!”刘泽清催促着,随后几人合兵推进,不多时走出江堤,前方豁然开朗,入眼之处郁郁葱葱,东为长江沼泽遍布,西为荒野有条不知名的河通着石塘湖直往正南安庆方向。
“此去安庆尚有三十里地,既然都杀到这儿了,前边便是尸山血海咱哥仨蹚也要蹚过去了千万别尥蹶子了!”高杰舔了舔嘴唇,看着天空忽晴忽阴冷冷说着,刘泽清和刘良佐点头不语,眼神坚定无比,这在往年绝对少见!
常宇自从穿越过来后历史轨迹有所变动,就连一些人物的性格受其影响也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比如眼下高杰三人,若在往年征战中全是挑肥拣瘦,遇到硬仗能逃绝对不打,何曾有现在这般硬气,这种改变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发现,即便发现了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不管是为了功名还是利禄,如今的他们敢打敢拼,不轻言放弃!
这或许就是常宇的超强御下能力,他能激发每个人的斗志和血性,又能投以所好让每个人都争相恐后去拼搏来换取所需,同时既能让他们团队协作作战又能让他们成为竞争对手!
说白了就是会讲故事会画饼!
三人同心其利断金,数千骑兵沿着河岸往南疾驰,此时若遇敌袭将会毫不犹豫冲杀过去,然则前方斥候接连来报,未见敌踪。
“莫不是贼人退回城内去了?”三人很是疑惑刘泽清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相信,别说他不信,高杰和花马刘也有些意外,这么就退走了,那先前出兵阻拦意义何在?
消耗咱们!
毕竟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略一沉吟便反应过来了!
利用地形与官兵胶战意在消耗其兵力战败以及打击士气,然后回城防守则就轻松多了。
“天下贼人一般黑,这是贼人的惯用伎俩”刘良佐哼哼道,高杰则突然间变得开心起来:“若其退回城内了,那咱们往前岂不是毫不费力便可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