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婧也笑了,说:“你在搞什么呢“。
那个护士果真装模作样的登记起来,我在想,那个门肯定也是锁着的。直接闯肯定进不去,更可况外面有人拦着。又要破门而入了吗,防火斧倒是有,但是周围人太多了,根本没办法动手,没两下就会被拦下来了。
而且她不一定在院长办公室,在玲子催眠我们的时候我就想过,她缔造有人阻拦的假象,不一定她就藏在那里。一般人只要长时间在梦境都会被造梦者的所在地吸引,就好像冥冥之中的目的地一样,现在我们还没有这种感觉。
引开人并不难,但是需要什么转移目标。我又不能干得太过火,因为文婧在旁边,会引起她的焦虑。按火警能让人都出去,然后我们再破门而入。于是我偷偷跑到警报器处,按下了警报。
随着警报响起养老院的人开始慢慢的离开了,连守门的护士也走了,然后我们才从藏身的房间中出来,我拿起防火斧把门砸开了。打开门并没有预想到见到廖安雅,房间里面人影都没一个。
我不死心又跑到卫生间检查,还是什么都没有。此时公园声音越来越大,人们开始发现可能是假的火警报,我心灰意冷叫文婧找个没人的房间一起躲起来。
等我们躲起来后,文婧开始安慰我,眼神充满温柔。但是我却对此十分恼火,后来我对此自我反省了一下,我的确没有站在文婧的角度思考问题。
廖安雅,你在哪?
外面很吵,我们反锁了门,暂时还没有人发现。我又聊起了,安雅的梦境,“萧川,叫我找什么?为什么他会直接叫我的名字,难道他预料到我要催眠安雅?”。
文婧看着我很奇怪的说:“你忘记了吗,萧川跟你说,“找到我”。”,我疑惑的看着文婧,我很清楚的记得萧川只说到“找”,并没有说找他,为什么文婧的记忆跟我不一样?
难道她听完了,我没有听完,这不可能啊,我们同是入侵者,我们的记忆跟视角都是完全一样的。而且“找到我”,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死了啊。去哪里找他。
心里一团乱麻,无法思考。对了,院长办公室的办公桌上,有一个图案,正是黄金失窃案的金砖上面的印记,“五叶草”。廖安雅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图案的,这太奇怪了。
我问文婧她是否还记得那个五叶草图案,她说:“嗯,当然,有点像绞股蓝,但是绞股蓝的五叶是不平均大小的。”,这句话好像似曾相识,廖安雅在发疯的时候,似乎说过同样的话。绞股蓝的五叶不平均。
我开始感觉到文婧不太对劲了,但是又没办法说出来。她,她,太像廖安雅了。虽然文婧有养老的梦,但是她生活的环境,她喜欢的植物,一切一切都与廖安雅太像了。
而且,而且,最恐怖的是,她似乎记得萧川说过的话。真正的文婧是绝对不知道的。
玲子老师并没有教,但是一瞬间的念头恐袭全身,会不会安雅就藏在文婧身上,她们的记忆都已经互相影响了。但是我要怎么才能分离她们,逃出梦境。
逃离梦境的规则是发现造梦者,我已经知道她在安雅身上了,但是我怎么去“发现”她呢。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很不耐烦,似乎也影响到文婧的情绪,我决定出去了。
到了外面走廊,大家好像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行为,这次我没有牵着文婧的手,我从后面对她叫了一声,“安雅”,“嗯?”,文婧回头还答应了。
我很惊讶的看着她,但是她似乎没感觉到奇怪的地方。我说:“我刚才叫你安雅,为什么你答应了?”。
文婧说:“我,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应了。”,文婧支支吾吾的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