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寒故意一问，是有其他用意的。
因为这样做，对钟恒而言，有利也有弊。
钟恒可以早一日炼制出一阶四重淬元丹，也可以早一日成为一阶四星炼丹师。
便是利！
而少了独自摸索的过程，对钟恒将来的炼丹师成长之道是一种极大的损失。
便是弊！
凌寒想要看一看钟恒会如何取舍。
闻言，钟恒眼中露出一抹极为痛苦的挣扎。
身为一个炼丹师，他十二分的想早一日将一阶三星炼丹师徽标取下来，为自己佩戴上一阶四星炼丹师的徽标。
可钟恒又不想失去摸索的经验与体会，这对一个炼丹师的成长极为重要。
钟恒如同陷入两个巨大的漩涡之间，剧烈的挣扎着，想要摆脱出来。
他站在那里，身体颤栗，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许久之后，钟恒攥紧了双拳，眼中流露出一抹毅然决然之色。
“请凌寒大师不要告诉钟某。”
钟恒一字一顿的说道。
一句话仿佛耗尽了钟恒一身的力气，使得他刚一说完，就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不住的擦冷汗，大口的喘息着。
凌寒淡淡一笑。
钟恒的选择无比正确，若想在炼丹之道上走得更远，成就更高，只有鼠目寸光可不行。
片刻之后，钟恒恍然过来，更是不停的擦起额头上的一道道冷汗来，原来这是凌寒对他的一场考验。
还好，他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待到钟恒恢复的差不多了，凌寒看向他，问道：“丹师分会中有伏龙吗？”
伏龙，完全坤土属性的药材。
钟恒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伏龙，没有？
凌寒眉头微皱，想了想又问道：“那丹师分会中有寒冰荆棘吗？”
寒冰荆棘，完全坎水属性的药材。
钟恒又是一阵沉默，而后还是摇了摇头。
寒冰荆棘，也没有？
凌寒一阵无言，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天黑走错了门。这里到底是不是青云镇的丹师分会啊。
怎么偏偏喜欢和他作对呢。
他要伏龙，丹师分会里没有伏龙。
他要寒冰荆棘，丹师分会里没有寒冰荆棘。
他要什么，丹师分会里就没有什么。
郁闷。
“那我问你，这丹师分会里有什么？”
凌寒问道，眼底闪过一抹焦急。
他心中已有两种办法可以凝聚出第二个神级灵根，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伏龙和寒冰荆棘都可以，若换成其他属性的药材，希望就太渺茫了一点。不过实在没有的话，凌寒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凌寒大师，如果你是需要完全坤土属性或者完全坎水属性的药材，丹师分会里目前还真的是一种也没有。”
钟恒一脸自责的说道。
凌寒帮了他一个大忙，他却帮不到凌寒。
钟恒的内心，感到一阵深深的自责。尤其是看到凌寒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焦急，他立马变得比凌寒还要着急起来。
忽然，钟恒的眼睛一亮，一脸惊喜的说道：“凌寒大师，我、我、我知道一个地方可能会有完全坎水属性的药材。”
钟恒一激动，差点变成了结巴。
“哦。这个地方在哪里？”
“龙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