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那么一天,别怪我拧断你的脑袋。”雪宥忽然止住笑,侧过身来,眸光在身侧两女子身上来回游移,冷冷的吐唇道。
右侧女子冷笑着抬眼看,“会有那么一天,吗?”
“哼!”雪宥冷哼了声,显然对女子的回话不满。
雪宥转过身往外走去,随意抬手道:“走。”
左侧的女子抬眼幽幽看了眼右侧女子,率先跟了上去。
右侧女子嘴角微勾,眼底流光颤动说不出是什么意思,忽的幽幽说道:“你无需管那么多,少主自然会放你回去。”
走在前头的女子听了身子微僵,侧过脸来对身后人说到:“缱蠡你又何故如此?”
“如果你我二人中有一人能逃脱,我希望这个人是你,而不是我。”
“就因为你出生比我低贱是吗?你……好,你若心有所愿,我便成全了你。”
缱蠡笑着道:“也不是如此,我身份如何,现在不也不比你低。也罢,你不懂我,我能放自己一条生路,自也能放你一条生路。”
“公子会放你走?”女子返身道。
“不,是放你走,而不是放我缱蠡。”缱蠡笑着纠正。
“我当不得你如此相护。”女子转身往前踏步,艳红的唇瓣张张合合,幽冷的声音飘着。
“媛婳,你是不懂我的意思,还是装不懂。”缱蠡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分辨。
“不便与你多言,若公子放得过我,媛婳便先谢了你了。”媛婳见雪宥走的急了几分,匆匆跟了上去。
“你也不必先急着谢我,你为何不过问我如何做到?”缱蠡一提内力,轻飘飘跟上去,与媛婳并肩跑走。
“媛婳虽未有缱蠡你这般能耐,但,也知晓个人情世故,该问的与不该问的,媛婳总分得出几分。”媛婳瞥目笑语,语调却平平无起伏。
雪宥闭眼走在前头,二人的话语落在耳中却未入心,嘴角笑意涟涟,不言语。
月光洒在幽冷的巷道上,如水般晃荡着,道中屋檐下悬挂着枯灯,灯火早已烧破了灯衣,被风吹晃着灭了,一片凄凉之境。
忽的不知从哪突兀的响起一声笑音,“临门主,呵……寒起要见你一面还真难,非得这般跟过来才能一睹芳颜,呵呵……”
临寒从一拐口处现身,清冷的身影溶在了月色里,寒起倚靠在墙沿笑看着,手撩开胸前发丝,低低笑着。
“我可是不知临门主今日会来此地,偏又听了她人言语,临门主何时没了人心?”
“哦?我倒是不知有人这般说我,”临寒背对着寒起,眸子微闭话语顿了顿才又说到:“是了,临寒又并非圣人,哪能得了众人喜欢而不得嫌。寒起,你告诉我,琼雪是否与那寒枯一起?”
寒起低头垂笑,双手抱胸,眉毛一挑,“临门主冰雪聪明,心中清楚,又何必多问?”
“心中清楚是一回事,听他人道来又是另一回事,寒起你说便是了。”临寒睫毛微颤,转过身来,看着隐在黑暗里的寒起说到。
“是,师兄与她的确在了一块,但,琼雪也得了云舒手中的大主使令,这不死不休的追杀令,临门主是否该收回了。”寒起止住笑,平淡的劝了声。
临寒不听,只是笑道:“箭若搭弦,便不得不发,这追杀令岂有收回不发的道理。况已广传天下,你真当我离忧谷甩把戏不成吗?”
“我也只当说笑两声罢了,你听与不听是你的事,我也……倘若有那一天云舒遭了你的白眼,也请临门主看在寒起的面上,饶她一回。”
“云舒她哪能让我饶一回,呵。”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