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与你听,一月前闭门谢客的锦绣阁这几日后门迎来许多人马,人来人往的,看着是朝廷人马,……”一白面书生模样打扮的男子与身旁伴着的健硕男子逆着人流说着闲话。
“仁兄此话可当真?”健硕男子听闻此话不禁皱眉,立即出声问道。
白面书生摇着扇,停下脚步,看着前方不远的拍卖行,眉眼染上几分悦色,用扇子敲了敲身侧男子胸膛,语调真挚的道:“当真。”
“你我二人久居此城,未曾当过一官半职,逍遥自在惯了,且前几日锦绣阁处所见马匹器物皆为寻常之物,你又如何识得是朝廷人马?”健硕男子扒开他的扇子,蹙着眉追问。
“这你就不如我了,兄弟我虽未当过官,也不曾识得几个朝廷重臣,但好歹读过些我朝历法、礼乐诗书,更何况那些人又未曾遮掩,怎就不识得!”书生模样的男子,挑眉,扭身背手往前走去,唰的打开折扇,嘴角含着三分笑摇着,“快些走,程淑可怕是已经到了。”
健硕男子提步跟上,“你倒是风流成性,她人、已经做赵家夫人多年,更是育下一孩儿,你怎就惦记着她?”
“诶!你这话就错啦,我并非惦记着她,而是她主动找上的我,……虽说我风流成性但也知道她已嫁做人妻,更何况我已不是当年的我,这笔烂账说到底谁都不欠谁…的!”
健硕男子见他仰头看天,语带伤感,知是惹了他的不快,便拱手道:“是我逾越了。”
“快些走吧!这拍卖行里不知得挤成什么样来了。”书生打扮的男子舒了口气,语调轻松的往前快步走去。
……
拍卖行的一客院。程淑可正闲坐在院中,端着茶细品,一少年郎兴冲冲的跑进院来,惊的她连忙站起身,眉目慈祥的看着来人跑进跟前来。
“娘,孩儿日赶夜赶可算见着你了。”
“晟儿,你自己说你多大了,还在娘跟前撒娇呢!也不害臊。”程淑可纤手一点少年郎前额,笑骂道。
少年郎身后跟进来一瘦弱汉子,这汉子见着程淑可忙上前做礼,“谦雯不负伯父所托,将晟儿毫发无损交到伯母手中。”
程淑可笑看了眼唤作晟儿的少年郎,才虚扶着道:“谦雯你受累了,晟儿顽皮惯了,这一路你必是少不得操心了。伯母……”
“娘!”
“你看你这孩子,说你两句怎么了,你一路上定是烦着你表哥,看你表哥消瘦的……”
“娘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表哥向来少食,身形消瘦可怨不得我。”
“好了,秦晟!伯母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怪不到晟儿身上。”谦雯上前扯住秦晟,“伯母也赶了许久的路,谦雯打扰多时,先告退。”
“嗯,想必你们也累着了,都下去歇着吧!晚时,拍卖会将会召开,你们记着点。”
“是。”
……
同一时间,闭门一月之久的锦绣阁,在今日迎来了他的主人漓华。
此刻锦绣阁上下皆仓皇跪在漓华面前。
漓华一身白色锦衣散漫的坐在软塌上,靠着茶几,嘴角上扬,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眸子半闭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茶几,桌上茶水随着这一声声敲击,荡起圈圈涟漪,就如跪在地上的众人内心一般,波澜起伏。
杯中的茶水早已凉了,茶叶沉在了杯底,色泽暗淡,也未有人敢上前添续。
漓华扫看了眼众人,随手端起茶杯,见杯中茶水早已凉透,不悦的挑眉,将手中茶杯甩出去,“啪”的一声,砸在锦绣阁总管的跟前。
“怎么?跪得舒坦是吗?”漓华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