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管~”季封悠闲踏步而来,见到修姬也只是象征性的拱了拱手,尾音上挑,语调轻浮,玩世不恭。
修姬敛了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季封大人,城主正等着呢,请!”
冷冷的声音听在他耳边,使得他十分不悦,瞥目,经过她身边冷哼了声,甩袖而去。进到里间见书音唇色苍白的很,皱眉道:“你这又是何苦?既与那女子结缘,何故不娶了她,一来为她好,二来更是对你好。”
“别说了,既然要娶……公主,便不能不负责任,以后莫要提她!”书音心中有气,疾言厉色打断,讲出来的话有些偏颇,他温润的嗓音暗哑下来,隐忍着痛苦。
“呵!我可不像你,责任……呵!”季封冷笑,转而又道:“算了,是她福薄,你要是死在迎亲路上了,爷可不会替你收尸!”
季封无奈,眯着眼瞧着他孱弱的样子,语冷哼一声,扔了本秘籍在桌上,恶声恶语,“这焚炎诀你拿去,爷看着你这般,心烦!爷还要留着你的小命呢!”,说完草草离去。
书音面无表情的坐那,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自嘲一笑,‘若是真死在了迎亲路上,我便成罪人了,呵呵……该死的责任!’,“嘭”,书音一拳砸在桌子上,桌面呲啦一声,裂出一条缝来,秘籍被砸在桌上的力道弹开,划了道抛物线坠地,发出一声轻响。
外面侯着的修姬听到声音,面色平静的走进来,捡起地上的秘籍,快速扫了眼,敛下眸中波澜,将桌上茶水移开,命人进来收拾了,换张桌子摆上。
修姬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瓷瓶与秘籍搁在桌上,温声细语,“爷,拍卖会就要开始了。”
“嗯。”书音瞥到桌上的瓷瓶,未细看便知是谁送来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沉吟良久,才点了头,让她退下。
修姬见他点头,低眉躬身退了出去。
拍卖会后院一院宇中,程淑可端着茶漱了口,眼皮一掀,“何事?”随意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绢帕,掩了掩嘴,将绢帕递出去。
侍女垂眼接过绢帕,低声回话:“回夫人,夫人可是休息好了?拍卖会即将开始,家主命人来请了!”
“哦,我知道了!”程淑可面色淡淡的应到,端坐在那,拢了拢发,“可去晟儿和谦雯院里看过?”
“回夫人的话,奴婢刚去小少爷和表少爷还在洗漱,现下怕是收拾妥当了,赶着过来了。”侍女瞅了眼院门,笑意盈盈的答道。
“嗯。”
“娘,孩儿刚装束好便寻来了!”秦晟刚到院门便喊嚷起来。
侍女笑着做礼,“奴婢告退。”
“表弟你这般急做什么,这玉佩是不要挂了吗?”谦雯急走两步追上来,摊着掌心直喊到。
秦晟不耐烦的转身夺过玉佩,就要往腰间系。可偏是手忙脚乱,好好的玉佩系了个歪的。
“伯母,你看!……”谦雯看着不由得想要向对程淑可倾诉一番,指着秦晟张嘴就要论道。
“打住!打住!”秦晟见状赶紧举手告饶,凑到程淑可身边,“爷,爷,爷求你了,少说两句,我娘可受不得你这般唠叨。娘你说是吧?”
程淑可站起身来,戳着他的额头,笑骂到:“你这皮猴,这皮子就是厚实,愣是不脸红,拿娘来做由头,娘可不随你愿,娘就是要好好听听,你表哥这一路是怎么忍得了你的?娘也好好学学,免得你爹一直说为娘‘慈母多败儿。’娘这脸上臊的慌。”说着指着自己的脸,似有几分不悦。
“娘~”秦晟一把环过程淑可的肩膀,把头搁在她肩上,拖着长音在她耳边唤到,惊起她一层鸡皮疙瘩。
“好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