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山省新月市,丹盟分部研制区三层大厅。
叶憾山站在一名白衣青年助手身旁,看他正在颤着手一颗颗往古匣里装青灰丹丸。
“小怨蛊的事怎么样了?”
司马小邪见老会长阴沉着一张脸。身子像筛子似的差险抖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十分冶俊的脸,跪下哭诉道:“会长,您饶了我吧!”颇有些崩溃的架势。
“嗬嗬,饶了你?说的轻巧,我的女儿千金之躯,就叫你这个个下贱玩意糟蹋了。小邪啊,你说你是不是该死呢。”
司马小邪额前磕的血糊糊的,哭着道:“会长,是小姐强逼我这么做的!”
叶憾山小女儿叶静心年方十八,养了十几年的花朵,却叫下人给摘了果子!
叶憾山深吸一口气,盯着脚下的司马小邪,“老夫的计划你是参与者,在这期间先饶你一条狗命。滚。”
司马小邪如蒙大赦夹尾巴走掉后,抱着记事簿的断臂的男人如数家珍的将司马小邪的工作对叶憾山做起汇报:“这蛊是小武林内阴门中的古老流传,是小邪在元宝山后魔人谷用那里面埋掉的东瀛武士的怒气制成的……”
“它集合世间千百怨愤,被车撞死的人,喝药毒死的人,被劫杀的人,不管他杀自杀,听名字就知道了,此蛊比小怨蛊更狠厉百分。这种蛊虫的培育可要艰难太多,三年打底,而中蛊者,会继承内里的愤恨,对线人恨入骨髓,化为情绪,使自己迷失在仇恨当中……”
叶憾山用镊子夹着这颗眼珠子大小,屎壳郎色的药丸子,哼了一声,“现在,该是送给君凌大礼的时候了。”
距秦风跟赵君凌比试的时间还有短短半天。
赵君凌吐血的事情,并未有多少人知道。他也生了恨意。而爷爷昏迷不醒。伯父更是叫他这个关头不要再去招惹秦风。
虽然就连墨离那女人亦是说不想死便随便去。
听到女人这样说自己。赵君凌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想想他秦风不过凝气的实力,拿什么跟自己比。
赵君凌立即释然了,他能理解家中长辈许是忌惮秋莽莽。
不过这是他跟秦风之间的私人恩怨。亦是他要做到一次在众人面前立足的机会。
这时他驱车赶到叶憾山的居落。这次他也请到了东瀛著名一刀流武士镇场。对于此番较量,可以说是势在必得。秦风!必定要被自己踩于脚下。
现在秦风所伫立的地方是白象山脉的东麓。方圆百里之外,尽是一片黑压压笼罩的浓郁雾气。
在谷底更是有着幽兰色火光灼灼闪动。
那阴郁之气让人由衷感到一股心寒。
整个小石潭村都笼罩在悲伤的气息当中。
今日是陈姥姥出殡的日子,停灵五日。吉日下葬。
前方有一嗓口洪亮的男人喊号子。
只听得他爆喝一声:“快快地往前行哎!”吓得垂髫童娃哇的一声狂哭出声。
他猛地一抬臂,棺材被七个抬棺人扶了出来。
这边器乐队伍吹吹打打,缠着白头巾的农夫的唢呐透着无尽的伤悲。
一架漆黑棺材由十八名膂力蛮强的中年大汉扶灵柩,入灵车。
陈姥姥的亲里家人披麻戴孝,嚎啕大哭。
赵莫语跟苏洛潇头上亦是别上了一只小白菊。
陈姥姥的死,她们都很难受。
自有送行人哭得不能自已。十里八乡不论是自发的还是有目的而来的皆是一脸哀伤。
这是整个村庄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