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金占霖:“那好,你把你进去七宝斋之后和老板的对话复述一遍。”
李正信:“我就给他看了那张印刷品,问他最近有没有人大批量的买这种纸,他说惠尔堂教会学校的一个教员来买过,我正准备下午去学校调查一下那个教员。”
金占霖:“就这些?”
李正信:“就这些。”
金占霖:“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可你进去足足半个小时,怎么解释?”
李正信:“我……我不能说。”
金占霖:“什么叫你不能说?俊辰,马上带人去查一下七宝斋!觉得可疑就带回来审问!”
李正信:“处长,七宝斋您不能去查。”
金占霖冷笑着说道:“在上海,还有特工总部不能查的地方?”
李正信看了一眼沈俊辰,对金占霖说:“处长,您让他出去一下,我才能说。”
金占霖:“神秘兮兮的……俊辰,你先出去一下。”
沈俊辰站起身走了出去。
金占霖:“这下可以说了吧。”
李正信压低声音说道:“处长,七宝斋是上面和重庆的联络站!”
金占霖吃了一惊:“上面?和重庆的联络站是什么意思?”
“处长,您以为上面的某些高官,真的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南京政府这一面吗?现在局势难测,都在观望。七宝斋就是上面和重庆高层互相传递信息的地方!”
“还有这种地方?那七宝斋的老板是什么人?重庆的间谍?”
“他不属于任何一方,他只是一个传话的中间人。我说一句避讳的话,假如您有投降重庆的意思,就可以通过七宝斋把消息传递出去。同样,重庆方面有什么高级官员有要投奔咱们的意图,七宝斋也会把消息传递过来。”
“七宝斋是一个这类情报的中转站?”
“没错,而且是收费昂贵的中转站!您想啊,都是大人物在秘密接洽,不论事情成功与否,赏银都是免不了的。”
“四方书店的事,你有没有参与?”
“没有,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金占霖在办公室来回走了几趟,他对李正信的话半信半疑。但是因为李正信是丁默邨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他和丁默邨的关系讳莫如深,这让金占霖不得不考虑他这番话的分量。
问题在于自己还不能去向丁默邨考证这件事,因为这涉及到丁默邨的隐私,一旦被他知道自己洞悉他有政治上的摇摆倾向,以丁默邨的为人,自己恐怕都有被灭口的危险。
“处长,我建议您这趟浑水最好不要蹚,这件事和查谍查匪是两码事。”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顺便把沈俊辰叫进来。”
“是。”李正信躬身退了出去。
李正信对站在门外的沈俊辰说:“处长叫你进去。”
沈俊辰推门进了金占霖的办公室。
“俊辰,李正信和内奸没有什么关系,内奸的事需要另外寻找突破口。”
“处长,为什么?”
金占霖烦躁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知道不能因小失大,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