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口音,高先生不像是上海人?”
高非:“我是北方人,老家天津。”
萧万廷:“天津卫可是一个好地方,拱卫京师,皇城的门户,住在那的人都带有天生贵气。”
萧宁宁:“离皇帝近就有贵气?爸爸,你这种思想真是很腐朽。”
萧太太歉然的说道:“高先生,宁宁都让我们给宠坏了,说话没大没小,让你见笑了。”
“妈妈,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在外人面前说我?”萧宁宁跺着脚,气鼓鼓的做坐在沙发上。
萧万廷:“高先生去过夜巴黎吗?”
高非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验证一下自己的身份:“半年前去过一次,和一位丁先生谈了谈黄雀的事情。”
萧太太张罗着往上端瓜果点心,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谈论什么,萧宁宁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夜巴黎黄雀?高非,你喜欢养鸟吗?”
萧万廷站起身:“哦,我最近也正想养几只鸟,想请教一下高先生这方面的知识,咱们到书房详谈如何?”
“好。”高非站起身,跟着萧万廷走进他的书房。
萧宁宁讶然的说道:“妈,我爸爸要养鸟?”
萧太太从厨房端来一个果盘放在茶几上:“养鸟?我才不会让他养那东西,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吵死人了!”
书房里。
高非:“戴局长特意来电嘱咐我,让我有机会转达他对‘黄雀’的敬意!”
萧万廷:“这可不敢当,我对戴局长一直心存仰慕,只盼着有机会能当面聆听教诲。”
“只要把日本人赶走了,这种机会多的很。萧局长,其实我今天来,纯属巧合,并非是特意来见你。”
“哦,那也不要紧。我正有一个情况想要向上面汇报,从你这传达也是一样。”
“什么情况?”
“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也是最近两天才探听到一点风声。大概是半年前,丁默邨抓了一个共党的大干部,奇怪的是,他既没有把人交给日本宪兵队,也没有在我们内部张扬,而是一直秘密关押!”
高非沉思着:“共党的大干部,行踪都十分隐秘,这么轻易被捕的还真是很少听说……难道是他们内部有叛徒出卖?”
“据说是诱捕,丁默邨通过中间人联系共党,假意说要谈一谈投诚的问题。指名要见上海共党的地高官,结果那名地高官一露面,即刻遭到逮捕!”
“抓了人,总是要审讯的吧?那必然会惊动很多人,这种情况下,对内对外能把消息封锁的这么严密,丁默邨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这件案子根本没有经过审讯的程序,直接以政治犯名义关进监狱,没有他的手令不许放人。此外,他严令参与抓捕的几个人守口如瓶,只要消息泄露,就连坐处罚!”
高非点点头,丁默邨这一招果然厉害,‘连坐’这种古老野蛮的刑罚,等于是把这几个人变成串在一根线上的蚂蚱。
不过这件事也确实透着奇怪,他抓了这么重要的人物,既不审,也不杀,反而秘密关押起来?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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