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姜玉坤被带到审讯室。
左枫担心厉先杰对自己手下太过仁慈,他今天亲自审讯这件案子。
左枫:“就他自己吗?跟他一起喝茶的人呢?”
“我们去的时候,只有他自己在,没有看到其他人。”一名特务把姜玉坤的手枪和匕首放在桌上。
姜玉坤在回来的路上,就被戴上了手铐,他现在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大声说道:“处长,这是为什么?我犯了什么错?”
左枫拿起桌上的匕首看了看,说道:“姜玉坤,你先说说,你的同学去哪了?”
“我等了他十几分钟,也没见到他的影子,可能是临时有事不来了。”姜玉坤知道电话监听的事,所以也不奇怪左枫知道这件事。
左枫:“有事不来了?不会是发觉情况不对,不敢现身了吧!”
“您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中午,在三马路一个公用电话亭,有人打了一个电话,时间恰巧是你接到电话的时间!我们刚刚查了一下,你接到的电话,就是从那个电话亭里打出来的!”
“王鹏是外地人,他使用公用电话没什么不对吧?”
“当然,如果他真是你所谓的同学王鹏,这件事也能解释的通。”
“他不是王鹏?那他是谁?”
“姜玉坤,你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处长,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左枫冷笑道:“既然你跟我装糊涂,我就跟你说的明白一点!给你打电话的人是周公馆的警卫队长,名字叫张建业!他自以为躲过了我们的跟踪,在外面打电话约你见面!”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约我见面……”
左枫一拍桌子,厉声说道:“姜玉坤,别演戏了!你就是潜伏在上海站内的共党内奸!”
姜玉坤先是愕然,然后也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共党故弄玄虚,神神秘秘的到三马路给自己打电话,这是意图陷害自己!
他急忙站起身,说道:“处长,这是栽赃嫁祸!您千万不能被他们骗了!”
左枫:“你同学的名字共党怎么会知道?再者说,同窗多年的同学,你会听不出他的声音?”
“我们好多年没见面,我以为他声音变了,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还狡辩!来人,准备用刑!”
左枫是真急了,审讯姜玉坤是他提出来的,又是他亲自主审,要是没有得到任何想要的结果,对他在上海站的威望会进一步下降。
姜玉坤大叫道:“处长,你不能这样,就凭这么一件莫须有的事情,就说我是共党,我不服!”
这句话提醒了左枫,他冷笑道:“莫须有?你还真是挺有文化!这么有文化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常平站感吟一绝’是委座的诗?”
“……什么?”
“装什么糊涂!你来上海站报到的时候,在厉副处长办公室,用飞刀刺破委座的诗句,如果不是共党,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姜玉坤这才想起来,他辩解道:“这也算是证据?那是厉副处长让刺的,难不成因为这件事,他也有共党嫌疑?”
“站里的人都知道,厉副处长是行伍出身,不知道是谁的诗词很正常,所谓不知者不罪。”
“处长,我是真的没注意到,当时只顾着瞄准那个‘东’字,根本没细看是谁的诗。”
“杀死陶子川也是失手?”
“确实是失手,我跟厉副处长解释过了,当时情势危急,没考虑要留活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