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人还真是多才多艺。
我深深地感叹。
具体的计算过程我就不赘述了,总之,等我们再次出发的时候,耳室的墙上地上,满满的全是流利的数学公式和草图。临走时我神色复杂地最后看一眼耳室,心道,不知道等下一波同行来时,看到这一墙一地的数学公式会做何感想。
计算结果显示,这里正是墓室南方,我不知道那黑影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居然把我们直接带上了正确道路,人生真是充满意外和惊喜。
阿全这一次立了大功,若不是他手痒想顺点明器,发现了地上的痕迹,我们最少也得再来回走一趟冤枉路,甚至有可能直接跑偏,进入错误的墓道。
楚宁苍救治及时,性命已无忧,只是昏迷不醒,想必被黑影拖了一路没少受伤,现在被楚宁鹤背着。楚宁鹤这小子,之前毫不犹豫地把我推出去当肉盾,差点害死我,现在可能是内疚了,一直没开过口,而且眼神坚决钟情于地面,背着楚宁苍只管看路赶路,努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想到这里我稍微松了口气,能做出这副内疚的样子,他肯定不是故意想治我于死地,那我就不用再多花一分心思防备他的偷袭,这对于我来说是件好事。
我并不清楚这座墓究竟多大,但是外面的墓道还在向前延伸,我记得之前过来时,和这间耳室一样的入口有很多,里面大概也是这样存放陪葬品的地方。然而这墓道一直是一条线,尽管弯道很多但却没有岔路,直线距离未免太长了,我完全无法想象这座墓的规模,相比较战国时期的生产力,它真是大得离谱。
我们沿着墓道继续往前,光源不多,为了节省我们只在队前队后各开一个手电,雪亮的白光照亮了前路,比起刚才为了看地上的荧光而摸黑,现在不知道好了多少。
之后的路一成不变,始终是单调的石砌墓道和不时出现的耳室入口。起先,我们还有心情进到里面看一看,翻翻积满灰尘的陪葬品,找找有没有新的线索,后来就没这个心情了,因为里面的东西大同小异,都是很正常的陪葬品,看得出是按照种类分的,比如有一间停了两辆马车,尽管已经腐朽,另一间则存着许多瓶瓶罐罐,打开看竟是已经碳化的稻谷和已经变成膏状的老酒。印象最深的一间里面的东西你绝对猜不到,丫竟然是满满一屋子的胭脂水粉凤簪珠钗各色绸衣,其奢华程度直逼现在千金小姐的换衣宫殿。
阿全当时直瞪眼,然后转手就拧了我一下,在我吃痛吸气的时候喃喃说:“不是做梦啊,那这啥情况?墓主是女……”阿全眼珠一转,把话咽下去一半,改口道,“墓主很疼媳妇?”
楚家人都幽幽地盯着他,一言不发。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因为当初刚和阿全搭伙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他的无厘头暴走过多少回。
但正常情况下阿全又总是一本正经,所以我曾一度怀疑,这小子满嘴跑火车是隐藏属性,只有达成条件,凑齐紧张值才能触发。
阿全咽下去那半句话我也注意到了,我知道他的意思,巫女也是女人,而且是地位尊崇的女人,这里一整屋的女儿家用品,侧面也证明了墓主的身份,他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就是告诉我:你看,这里真是你祖先的墓。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接下来我们还是得回到墓道里继续前进。
这里的墓道非常反常的没有设置任何机关,一路走来平静得不真实,这让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的我有些不自在,不是说我有受虐癖,非要碰上几个机关挂点彩心里才舒服,只是这也太反常了,难道这墓道就是修来给人走的吗?邀请盗墓贼前来小坐喝茶?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单调而一成不变的环境让所有人都有些昏沉,然而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