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知道上面有人,也都没有点破,他们一真聊到子夜。有时是玉卿子讲述一些音律上的东西,有时是田道清转述赤焰山狩猎的故事,也有时两人会为某些观点而讨论争执,喝了茶也挺不住了两人才各自休息去了。凌晨时分,一位蒙面黑衣人毕恭毕敬地对正在打坐的背影详细地汇报:“公子他应该是真得看上了那会玉姑娘,他在屋顶上连做了四首长诗,我估计周边应该不少人都听到了,那时我不方便继续盯着。后来公子他为玉姑娘画了画写了字还讲了不少故事,玉姑娘还教公子怎么弹琴,直到辰时他们才去休息,不过没有睡在一起……”
那人听完后又问:“我有直觉这位玉卿子可能不一般,你也是顶尖的后天武者可感应到什么异样没有?”蒙面人说:“玉姑娘身上有一种潜藏的霸气,身份来历也没有人知道,见识阅历好像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她人本事倒没有什么别的特质。要说异样她那只猫挺邪乎,有时可真是点声音也没有,一次都不知扒在我耳边多久才发现,还有那对眼睛看着让人有些不舒服。昨天其他人都没有进过公子的卧房,走时神犬也没有什么反应。”打坐之人挥挥走打发他先走,过了一会转过身来正是族长,他自言自语道:“他居然已经炼完了那五个穴位,还真得施展出小吼拳,铁柔风说得全部是属实那这小子是没有可行的后续功法了。我想他肯定会设法找那俩个人想办法,一旦入了武道我就不信他能就此忍住彻底停下来。”
一个声音说:“那又能怎么样,你们这个地方不适合修行,你看得懂也没用。就算你信不过我,怎么解释数千年来国田家几乎从未有人达到先天后哪怕再走上一小步,劝你还是最好听我的。至于那个女娃娃我查过了肯定是什么问题,肯定是没有涉足半丝武道,这一点我很确信。”族长则鄙夷地说:“如果都有道靖和道风等三个人的修行速度,那么后面才可能有大把的时间,否则寿元这个槛实在是太难过了。你交待的事情我答应了就一定会办,但这些天降的好东西我作为族长也不能当不存在,我有直觉这小子好像可以破解,不过也感觉他不容易控制。”
尽管睡得很晚,但是田道清在卯时就醒来了,而此时他才发现洗漱已毕的玉卿子早已捧着一本书看得十分投入,似乎明白了为何她会如此博闻强记。看到他玉卿子就起身说:“忙我是帮完了,还附带陪你多聊了不少,现在应该是时候回去做我的风尘女子了。”
田道清正要说什么,却看到玉卿子瞪大眼睛微微了一下头明显暗示他别动,很快有人进入院中说:“早就听闻外面来了位玉姑娘琴技十分了得,不知多少人为你折服痴狂,既然与道清有缘何不多住几日。十皇子说有急事连夜就赶回去了,你要是也走这么急,难免外面人说我们田家不善落个逐客的口实。”玉卿子显得十分平静:“都说田家暗通仙源,不知隐藏着多少高手,想不到小女子有幸能在这种地方亲眼得见先天高手,您这耳力可真是让人称奇。”族长则说:“不过是当年侥幸突破而已,想来也没有什么前途才不得已担下这族长的琐事。我可看不出玉姑娘有什么惊讶之状,难怪人们都说皇室权贵也没有你这份从容大度,我想一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不知为何孤身一人流落至此。既然你与道清相识,今后不管有什么麻烦,只要是不涉及朝政我自问还是可以应对的。”
玉卿子微微欠身施了一礼:“多谢族长客气,说起来前些时还与你们田家几位长辈有点不愉快,只要不记恨我这么个弱女子就可以了。这仙岳峡谷可是法外之地,你掌管这里的一切生杀大权,把这都看成是琐事才是真气度,我只是看惯了一些冷暖人情变得略有些麻木而已,怎么敢在您面前大度。既然您亲自挽留我也不好这么非走不可,道清昨天酒喝得有点过必定伤了些元气,虽说你们武者不在乎可我正好可以为他做个汤,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