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他们的内力,等他们回来咱们早就离开田家了,将来我也轻易不会回来了!”
玉卿子却说:“以你的脑袋怎么可能会真得明天与他们比试,我看肯定是又有什么打算吧。我劝你最好一次解决干净,不要总是由着性子加深敌意,当然现在看你也是解不开了。好就送到这里吧,回头有空找我学虚文,能教你的我不会隐瞒什么,只要问得出来听得懂我尽量解答你。另外提醒你,刚才你们族长把一切可都看在眼里却没有露面,所以也不要以为那族规能有多大作用……”
送走玉卿子后田道清一个人回到自己的院落,默默地看着各种各样的日常用品。和他们比试根本就是自讨苦吃,肯定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对于武者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能放弃田家大公子的地位。毕竟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就这么可能彻底无缘了,过了今晚自己甚至还要换一个姓氏。无限感慨之中,田道清实在是没有心情收拾东西,除了那几条丝绢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割舍的东西。
入夜时他骑上精猞猁独自一人慢慢地沿着仙岳峡谷的小路游逛,这一晚月亮格外的圆,下人们没有特别的事早已入睡,一些修行特别功法的子弟仍然在辛勤的练习。各种景色从他身边滑过时才了一丝依恋,在这里你一心向武只要稍有所成就可以彻底摆脱外面的喧嚣与无奈,仙岳峡谷彻底切断了朝廷的各种麻烦,其实十多年来自己正是成长在这种优越的环境里,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也无需为前程担忧,有的只是钟姨变着法的美食和铁叔永远也说不完的故事,但是伴随着两人的不辞而别什么美景都化为虚幻,也只有要离开之际才真正有了半点怀旧。
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之中,田道清一个人登上屋顶拎了一壶酒,看着漫天的繁星忽然之间哈哈大笑:“深谷幽然化沟泥,高山岳岭失迤逦,绿野苍苍变青苔,枯看洼影独角戏。曾经多少飞天迷,当年无数遁地隙,飞身撞破几峭壁,破茧飞蛾散传奇……”长诗过后田道清感觉轻松了很多,但是不管他想静心打坐还是上床睡觉都难以如愿,后来干脆开始慢慢梳理着那些物品。院里的一只大铁锅中,他把所有和自己有关的物品一件件地投入其中,其中有自己儿时得意的诗词,也有被钟丽娘夸奖的字画,还有听铁柔风故事写下的心得,突然之间他明白自己应该放手了!
虽然几乎一夜无眠,但田道清却毫无倦意,整宿的回忆已经全部焚化于那一锅大火,灰烬被风吹得满院子都是。看着山边露出的那半个红色发抖的朝阳,田道清竟然慢慢入定,自己仿佛是一只小鸟翱翔于丹田臆景的雾海之中,又好像是一条小鱼游动于各条经络之间,在这种欲飘欲仙的状态之中好像整个人都被融化于这个世界之中。
最后甚至那一处诡异难缠的气结也变得十分友好,被他轻易地有如推雪球一般从后背的灵台拔弄到了脖颈上的风池,此时自己就像是一只蜣螂站巨大的粪球面前,而前面就是万丈深渊。那一团如烟如雾的混沌气旋不住地散发出巨大的气息,仿佛潜藏着某种巨大的能量令人充满渴望,而不断吸噬内力的无底洞样子又让人极为畏惧,最后他一咬牙还是推下了深渊。等他醒来时再找不到了那个气结,仿佛就这么消失于体内一样,就像谜一样蹊跷地出现又意外地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