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起站起来行礼,睿王微笑着显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边走边示意大家不要多礼,他走到大厅中央,停下脚步,对众人点了点头,朗声道:“在座诸位皆是当世少年英雄,来日也必将是国家栋梁,我大夏国的昌盛还要仰仗诸位。”他说到此又对大家点了点头,继续道:“修行之人不拘小节,所以本王也就不绕弯子了,今日本王在南苑设宴,一来今年的大会由本王主办,本王在这里替父皇慰劳大家,二也是想给大家放松放松,所以诸位千万不要拘束,今日只图一乐,不论其他,大家一会有菜尽管吃,有酒尽管喝,一定要尽兴才好。”
李不为心想这位睿王说话倒直白。
众人一起拍手说好,睿王笑着进了主席,他拍了拍手,酒菜便流水介般上来,摆的每个人面前都满满当当,真是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好不丰盛。
睿王举杯站起正要敬酒,却听有人道:“王兄慢些个,等等小弟我。”随着话声一个华服少年走进厅来,他也就十六七岁年纪,面白如玉,鼻直口方,生得一副好容貌。
睿王见了他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少年道:“萧师兄有事来不了,我便替他来了。怎么?王兄不欢迎小弟吗?。”
睿王脸上现出一丝不悦,招了招手道:“来人。带公羊世子入座。”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靖远王的世子公羊珏,他从小拜在真武院侯承道门下,和萧绶是同门师兄弟。他姐姐公羊曼姝嫁给了康王姬留,公羊家自然和康王沆瀣一气,也就成了他睿王的敌人。
待公羊珏入座。睿王举杯道:“大家同饮此杯。”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齐呼:“殿下豪爽!”也都干了杯。
李不为自然是有酒不拒,只觉入口甘醇果然是一等一的好酒。却听桃花仙的声音低低传来:“好香,好香。如此好酒岂可独享,也给老夫留些。”李不为怕人听见,侧过头压低声音道:“酒是好酒,奈何如何给你?”桃花仙道:“只管倒进来就行,老夫用嘴接着。”李不为大摇其头,心道:“如此也行?”于是满斟了一杯酒,假作手一滑,把满杯酒都洒在了腰间的无缺剑上。
一旁的公羊珏看了他一眼,露出鄙视的神情。
睿王举杯要带弟二杯酒,公羊珏忽然站起身道:“王兄带酒,岂能无人助兴?向闻首阳剑派剑法通神,这位想必就是和我师兄萧绶并称“三杰”的李兄,不如请李兄舞套剑来助助兴如何?”他说着话看着李不为嘿嘿而笑。他举止傲慢,又故意把萧绶二子说的极重,显是说像你这样的人也能和我师兄并列。
李不为举杯又干了一杯酒,身子却动也没动。
睿王哈哈笑道:“这事本王早有安排,本想等一会再让她上来,既然世子说了,那便不等了。”他“啪啪啪”连击了三掌,大家陡然眼前一亮,月色晶光下,只见一个女子斜抱着琵琶,款款而来,美艳的让人不敢直视。
她走到当厅停了下来,当真是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这时有人搬了只凳子过来,她微微屈膝行过礼,然后俏身坐在了凳上。
在座的几乎全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只看的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心想我如能化成那琵琶被她抱上一抱,变作那凳子被她坐上一坐,便是死也无憾了!
这时睿王又道:“这位是鸣玉院的秦蓁姑娘,一手琵琶弹得在洛阳城当属一绝,便请秦姑娘为大家演奏一曲。”
那秦蓁点了点头,轻声道:“献丑了。”先轻拨了几下琴弦调了调音,然后徐捻慢拢弹奏起来,正是一首《凤求凰》,但听的曲声琮琤,时而似涓涓小流,时而又如浩浩江湖,时而旖旎似弱条,时而又铮铮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