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事情说将出来,可转念又想,空口无凭,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只会认为自己敢做不敢当,在找借口推托责任。
听了睿王的话,他忙行礼道:“让殿下费心了。在下方才便是要来舞剑的,还请殿下赐剑,让在下舞上一回,既谢殿下之恩,也承美人之情,并助诸位之兴。”
睿王听了,以为李不为是在给自己献殷勤,好让自己庇护于他,当下拍手叫好,吩咐人取剑上来。
很快有人捧剑上来,李不为伸手接过,见虽不是什么宝剑,却也是上乘的好剑,他拔剑出鞘,剑身光华如水,他赞了声:“好剑。”又对秦蓁道:“请秦姑娘奏曲。”
秦蓁颔首微笑,风情万种,手指连弹,曲声激昂,这次弹得却是一曲《将进酒》。
李不为随着曲子,把一套拂风剑法舞将开来,但见光华熠熠,剑影缈缈,舞到快时只能看见剑光在厅中缭绕,却看不见李不为的人影,只瞧得众人个个目瞪神驰,彩声不断,都想世间原来竟有如此快的剑法?
霎时间七十二路拂风剑法已将使完,只剩了最后一招风开嫩蕊,忽见李不为身子直掠出去,手腕晃动,长剑挽出无数剑花,却是向着秦蓁而去,只惊的众人齐声惊呼,都想你已经伤了一人,难道还要再伤一人吗?而且这人还是我们心中的女神!
李不为的剑好快,眨眼已到了秦蓁面前,只差了数分便刺到了她如花的面靥,秦蓁花容失色,娇呼一声,低头闭眼不敢再看,只听李不为一声长笑,手中的剑忽然偏了几寸,贴着她的脸滑了过去。
秦蓁睁开美目,似乎惊吓过度,嘤咛一声,身子一软跌入李不为怀中,她一只手勾住李不为的脖颈,一只手捂着胸脯,娇喘连连地道:“你这个坏人,吓死奴家了。”他二人并颊交颈,样子好不旖旎。
突听有人骂了声:“好不要脸!”
众人看时,见正是薛慕白,都想人家要不要脸又关你何事?你这明显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李不为轻轻推开秦蓁的身子,哈哈笑道:“秦姑娘,在下以后想听曲子可以去鸣玉院找你吗?”
秦蓁媚然一笑,道:“李公子说话可算数?奴家我随时恭候大驾。”
睿王笑道:“今日琴音剑舞相得益彰,教人耳目一新,来人,各赐百金。”
李秦二人一起谢过。李不为交出长剑,走回座位,却见薛慕白正怒目瞪着他,见他看过来,忙又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那日的宴会直到亥末方才结束,待李不为回到首阳山已过子时,他脑子里一直在想到底是谁暗中出手?这样做又对他有什么好处?目前看来嫌疑最大的便是秦蓁,可他出手试探,那秦蓁不管是真的也好?装的也罢?全没显露出异常,他想以后必要去鸣玉院探个虚实。
第二日,昨夜李不为剑伤公羊珏的事不胫而走,很快便成了洛阳城坊肆间的谈资,何太虚自然也知道了,他狠狠的训斥了李不为一番,说如果不是琼林会在即,定要再罚他面壁个一年半载,又说等会后一定带他到靖远王府负荆请罪,给人家好好陪个不是。
李不为把宴会上有人动手脚的事说了,并说那鸣玉院的秦蓁最为可疑,何太虚点点头,出了一会神,自语道:“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这山雨终要来了。”
李不为不明其意,问道:“师父说的山雨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邪魔外道要对咱们不利?”
何太虚道:“你只需好好准备琼林会就好,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还有那个秦蓁,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
李不为只好点头答应。
闲言不叙,只说这日已到了琼林会正日,首阳剑派只留了几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