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有难易乎?叶景为之,则难者亦易矣,洪鸡为之,则易者亦难矣。
听了叶景一番话,洪鸡隐约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今天下什么最贵?人才!
洪鸡也不是什么要脸的人,高兴一余一手就搂着叶景的肩:“良辰兄,我见过家父后就要回洛阳领赏,再者我不知道怎么操作你的建议,不若你帮我办了如何?”
叶景闻言不由得一阵苦笑:“将军,我还有政务脱不开身,这如何使得。”
死缠烂打一向是洪鸡的看家本领,笑道:“县令有什么好当的,等我向陛下请命自领荆州牧的时候,封你为治中从事可好?”
洪鸡轻飘飘的一句话信息量之大一下让叶景失神了。
州牧的利弊他自然一清二楚,如今洪鸡既然想恢复州牧,又要蓄养2万多精兵,难道他心里已经隐隐有王图霸业的想法了?
“怎么样,兄弟我够意思吧!”
见洪鸡催促,叶景觉得自己已经来到了某个十字路口,一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稍有不慎就可能粉身碎骨;一面是直上九天的登天道,一番作为便可青史留名。
只是天下英雄无数,他值得辅佐吗?
虽然总觉得洪鸡跟高祖有许多相同点,但差距同样明显,在这种要压上身家性命的时候就难免犹豫。
毕竟这不同交好,一旦决定就很难更改了。
“论学识,下下;论胸襟,下上;论谋略,下下;论修养,下下;论隐忍,下下……”越是全面的评价越是觉得洪鸡真不像一个人主。
“论气运……上上!”想到这叶景不再犹豫,道:“如此,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好好!世忠!”
“臣在!”
“你以后暂时就听良辰兄安排,等我他日回荆州时再另行安排。”
“遵命!”
“那我就先告辞了。”
简单的告别后,洪鸡就带着韩立一行两人回到了何府。
“二老爷大捷回来了!”
瞬间何府上下一阵鸡飞狗。
当洪鸡来到大厅时,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脸兴奋的何真。
不过些许时日不见,苍老的面容上又多了几束白发,让他的鼻子一酸。
“爹,我回来了。”
“回来好啊!你真给我们何家长脸啊!不过几月平定三地黄巾,这县侯是跑不了,只是京中三公由一群老头子把持,你太过年轻却是无法染指,倒可以外放为一方刺史。届时你和你大哥一内一外,辩儿的皇位就十拿九稳了!”
听完何真的话,洪鸡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要当皇帝的侄子,暗道:“等他登基,我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想到兴奋处洪鸡哈哈大笑。
这时的他不过是刚脱贫致富罢了,从社会底层一跃而成社会有数的人物,最高的想法不过是当个土皇帝罢了,至于当真皇帝?他暂时连这个念头都没有。
“我儿想到什么了?”
“自然是想辩儿登基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咯!”
“哈哈哈!”
何真笑的很开心,洪鸡也笑的很开心。
夜深人静,告别了白天的喧嚣,洪鸡行走在一条清幽的石子路上。
咚咚!
“你回来了。”
声音很平静,不是问句,也不是感叹句,而是平静的陈述句,让人猜不透她的心绪的陈述句。
“我能见见你么?”
洪鸡的话就好理解多了,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