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升,发生了什么?不是说陛下病情好转了么,怎么突然就归天了呢?”
刘表小心的朝四周看看,见没有什么外人,附到洪鸡耳边低声道:“宫里有传闻说陛下这些年的所做所为惹怒了上苍,上苍地动已示警戒。”
“地动?”
“子时的时候,洛阳部分居民区和皇宫部分突然震动……”
还想说什么的刘表见远方有车马靠近,止住不言,立于宫门前。
洪鸡见状看向车马来处,见是司徒王允,秉着朋友多了路好走的想法,洪鸡迎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司徒大人,我俩真是有缘啊!不如一同进宫如何?”
刚下车的王允听到有人招呼,秉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的圣人教化的价值观与处世观,扬起了笑脸。
只是看到来人是洪鸡时,莫名的有种发自内心的厌恶油然而生,若不是有着大儒修养,就要指着洪鸡的鼻子开骂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该骂啥。
“司徒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对老人洪鸡还是颇为尊重的,毕竟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以前见洪鸡此人虽然有些粗鄙,不入眼,但也不至于如此这般厌恶,难道是陛下过世让我神经过敏了?”暗自嘀咕一声的王允,强忍着心中的mmp,道:“就不劳大将军了,小老儿因陛下过世,有些意乱,还是独行比较好。”
见王允婉拒,洪鸡也没说什么:“那司徒先前!”
“嗯,告辞!”
先行进宫的王允很是困惑:“居功不自傲,更是陛下宠臣,对我也颇为尊重,我为何却总是……总是……总是看他不爽呢?”
王允表示自己凌乱了。
王允刚走不久,一个小官来了。
“卑职见过大将军!”
“看来今天是没机会听刘表把话讲完了。”这么想的洪鸡也放弃了滞留宫门的想法,随口道:“一同进宫吧!”
那小官闻言喜不自胜“多谢大将军抬爱!”
“镇国大将军到!”
洪鸡颇为意外的看了眼高声宣告的小黄门,并没有因为与往常不同的举动多说什么,只是人还没走进大殿,就听到吵闹声传来。
“陛下留有遗诏,写明皇子协继位,这遗诏可是皇后与众位嫔妃从陛下罹难的床榻上发现的,怎么大将军还有疑异不成?”
坐在龙座右边的皇后何氏闻言不禁一脸苦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瓜子“真是脚贱,好好的抱着刘宏哭就是了,还去死的地方看看算什么?脚贱就算了,手还贱,看到一卷黄色的绢帛就拿了起来。手贱就算了,嘴还贱,以为是陛下留给辩儿的诏书,兴急之下让认字的好姐妹帮我念了出来。唉,往事不堪回首,肥胖中……”
“太皇太后此言差矣!”
到了这个时候,何进也知道自己觉不能耸,一旦耸了,荣华富贵都将是过眼云烟。
“噢……大将军有何高见?”已经从太后升格为太皇太后的董氏尖锐道。
“陛下无德!”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何进不顾底下人的心思,继续道:“以至天怒人怨,百万黄巾起义的人怨被我弟平息,本以为天下安定,不想天怒却非人力所能保,陛下竟然被神罚镇死。如此死法足以证明上天有意另立有德新君。”
在这个迷信的时代,地震这种超自然的力量一直被认为上天的杰作,如今刘宏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地震震死,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大将军此言可是人臣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