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相反的方向迅速奔去,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来人越来越多,一个,两个,三个……十一个,十二个。
整整十二人。他反倒平静了下来,望见前方是一处断崖,一运气,速度又快了几分,身形如剑缶一般飞掠过去。
站在崖边,他冷眼睨着那些人,缓缓开口“为了杀我,你们倒是幸苦了,可我不知,我什么时候价值这般大,竟抵得上一座蕞城?”
为首一人站出来,面上带着微薄的笑,缓缓下腰,拜了一揖,略带几分敬意“公孙寻”
他心头虽明悟,可亲耳听到还是止不住的悲哀,那人昔日慈蔼的面容同今昔那些冷厉的剑锋合在一起,呵!
他将剑抽出,平举在眼前,他看到剑锋上映出自己的双眼,凌厉且残忍,大喝一声,心中的杀意达到极致。
那人退后半步,做了一个杀的手势,他听到那人说“得罪了”
他心中冷笑,可划过的剑光,只带一抹淡淡的血色,如闪电飞虹,眼前一人瞪大了双眼,来不及发出一丝声音,喉咙处便已迸出一道血花。
他迅疾如电,出剑之时雷霆万钧,剑气逼得眼前一人退后半步,他手指轻点,剑已刺了过去,可在离那人半寸之地生生翻转,向着左边一人飞矢过去,不带半分声音,那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已经倒下。
他抽出剑,手腕翻转,挽了一个极漂亮的剑花,已经割向了先前那人的喉咙。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却已连杀三人,他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
他本伤重,此时激战全身的伤口都撕裂了开,潺潺的流着血。他闷哼一声,坚定得站在原地,还有八人慢慢向他围拢。
他脚尖轻点,一个侧身便躲过了左边刺来的一剑,举剑迎向了天庭上划下的一剑。兵器撞击之下,发出了嗡鸣声,胸中一时气血翻涌,没有反应过来,左肩已经中了一剑。
他怒极,竟生生劈开了眼前的包围,一剑刚结果了一人的性命,未来的及抽回,左侧的剑气已挟着万钧之势轰然而至。
他来不及思考,本能的,稍稍侧过身子,那剑已划过肩胛处直达背脊,这一剑伤的很重。
他在晕眩中想起那个小小的孩子,他很想活着,不想死了。
一个一个的人倒下,他趔趄着,在血泊中,用残破的剑支撑着,艰难的站着。
他此时的模样已经万分恐怖,全身无一处完好,左手已经血肉模糊,皮肉翻卷着,粘稠的血沿着掌心的纹络一滴滴划落。
可对方为首一人,依旧站着,他甚至还能看到那人嘴角处一抹笑意。
他神志已经不太清明,可还是能听到那人说“不愧是公孙寻,受了重伤,竟还能斩杀我这么多人,可无论怎样,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
最后一声音生生拔高,白寻还在恍惚中时,那人的剑已堪堪停在咽喉处,他恍惚中听见那人一声轻笑,那剑又收了回去,以大破之势向着自己刺来,他提剑相迎,可气力不支,膝盖一软便半跪在地上。
恍惚之间,只觉得全身一凉,心中像有一根弦骤然断裂,一声清响,口中又是血雾喷出。
他偏转过头,隔着眼睫上沾染的血痂看到,自己的左腿处汩汩冒出的血,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中竟还有这么多的血,满眼鲜艳的红色却让他绝望的悲哀。
他抬眼看去,其实,他已经看不到了,眩晕恶心的他想要呕出血来,可他还是向着那人的方向望去,眸中漆黑如无尽的夜,深邃冰冷。
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他已经没有半分的力气去拿起那把剑。
可意料中的死亡没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