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潇扶着终古巍巍站着,一双眸子尽是寒霜。
她拔剑出鞘,声音很是平静:“呵!你们竟用了私刑。”
古月站在苍溟身侧,小心的拉过他的半截衣袖,苍溟看着夙潇此刻模样,已晓得此事必不能善了。
毕萱想起族中那些话,又看了眼场内众人,不着痕迹的露出抹笑。
终古幽幽睁眼,有些虚弱:“小……小姐……”
夙潇将终古托付给一旁的广白:“你帮我照顾着她。”
夙潇上前几步,立定,剑指毕萱:“你不是要我的命吗?”
古月咳了几声,声音细弱:“你们……你们住手,这是王宫。”
夙潇看着眼前这王姬,问道:“终古身上的伤,是谁用的刑?”
古月拉着苍溟的衣袖,往他身后躲了几步,一旁的龙阳此时细细摩挲着腰间玉瓶,没什么表情。
夙潇了然,冷笑道:“那伤,许是拜你所赐吧!”
“终古与你有什么仇怨,你欠了她的,你应当是要还的!”
语罢,剑若流霜,已经直直向着古月飞矢而去。
“铮”一声厉鸣,那剑却是被震断了半寸。
苍溟挡在古月身前,垂下的手指骨泛白。
“潇潇,你……古月身体不好,受不得惊。”
夙潇轻笑,看了看苍溟,又转而看向龙阳,之前同龙阳一起些许时日,从未见过他的剑术,他也总是薄薄的笑着,同她说许多话。
竟不曾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剑术竟会以这种方法,也对,曾经天下第一的剑客,应当如此,只一招,便震断了自己手中的剑。
龙阳收回手,语气淡淡:“潇潇,这儿是王宫。”
毕萱看着这一切,冷冷的笑着,几许讥讽之色。
广白此刻竟没有说话,冷眼看着这一切。
夙潇俯身,将断剑拾起:“古月王姬身体有疾,受不得惊?呵!那终古呢?被她们折辱至此,这又该怎么算呢?”
苍溟看向广白扶着的人,冷冷然:“一个婢子而已!”
“婢子?古月是王姬,地位尊崇,你说终古是婢子,可她在我心中,抵得上世间之人千千万,你们无端端伤了她,又杀了我带来的好些人,你呢?你竟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好?”
古月听着这话,泫泫欲泣,毕萱软鞭一扫,身形颤抖:“你刚才……说的什么,婢子,她是谁的婢子?”
毕萱脸上神情几许惊恐,她指着终古直直问道。
夙潇撇过头,不再看苍溟,她对着毕萱问:“你要抓的人许是我?”
广白眸中神色晦暗,龙阳懒懒的站着,扣着玉瓶的手却顿了下来。
毕萱看着她,声音都低了几分:“你……你才是,夙寻的妹妹?”
夙潇捏着断剑,一步步上前:“你来说说,你要抓我做什么?是因为哥哥?”
广白听到这句话,身形一僵。
终古被广白扶着,受过刑的身体已经是到的极限,眼前女子觉得她身上血迹很是可怖,可只有自己真正知道,她体内经骨已经受损。
尤为可笑的是,她们将自己看做那女子,取了她的心头血。
终古脸上甚至还沾染着点点血迹,此刻却浮出一个虚幻的笑容。
她想,自己欠那女子的,是还不清的,区区心头血委实算不得什么。
毕萱傻了般站在原地,她看定眼前女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惊恐。
夙潇眼神扫过四周,她看着挡在古月王姬面前的苍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