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门夏东海海境内的一座无名小岛上有一座几乎覆盖整座小岛的高山,山上云烟缥缈、胜似仙境。
这里看上去虽然荒凉、人迹罕至,甚至拿着放大镜在地图上都找不到这么一座小岛以及高山,可从古自今却被江湖外八门的同行们称为“蓬莱仙山”。
数条蜿蜒的石板路盘虬着直至山顶,每条石板路上每隔20道台阶便有一座路灯,老远望去,这些石板路犬牙交错、错综复杂,这便是蓬莱山的隐雾阵。
通往山顶庙堂的道路只有一条,但这些石板路盘虬在一起后却有数十种走法,不知道正确道路的人在山上被困三、四天都很有可能。
在蓬莱山山顶的庙堂,堂中挂着一幅“囊天八卦图”,香炉中插着四根香。
而此时月色正好,两位双鬓斑白的老人正在堂前对坐,八仙桌上放着几瓶好酒。
“高老弟,这可都是老哥哥珍藏多年的好酒,你要是再不喝的话,老哥哥可就全部喝完了……”
一位老者举瓶倒酒,酒瓶都快垂直了可半晌没倒出一滴;老者遂即抬起酒瓶、借着堂内的灯光往里瞅,的确见底了,老者便打了个酒嗝、又开了一瓶。
“咳咳,你倒好,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吃亏,说是来拜访别人、这都还没走,就自己把礼物给喝完了。”
被称为高老头子的老者打趣了一句之后,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便是双手裹了裹披在身上的袍子,夜里风大,高老头子的身体一直都有寒疾。
“谁说老哥哥不吃亏,上个月不还在你那毛头徒弟的身上吃了大亏咧。”
老者说完之后,双眼一眯、凌厉地扫向高老头子。
高老头子端酒抿了一口,风轻云淡地回道:“看来四爷是来找鄙人讨说法了;四爷你也知道,鄙人早已金盆洗手,不再过问外八门的事了。”
“可你毕竟曾经是虔门的人,倘若老哥哥想杀了他,你也不过问吗?”
老者说完之后,杀心毕露,气氛已不再是老友叙旧那般融洽。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虔门正字牌既然已经交给他,结局怎样,那都是他的造化。”高老头子依旧是那么风轻云淡,不过最后还是玩笑似的补上了一句:“咳咳,况且此子乃我虔门中兴之人,四爷并不一定能够杀得死他,更别说是四爷你的那几个徒弟。”
思索半晌、反应过来之后,
啪,洪四爷一掌拍在八仙桌上,不禁气极反笑:“好你个高老头,退休了还滑溜得很,看来老哥哥今儿个还是着了你的道,想必你那徒弟已经到东海了吧!”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自己从一踏上这蓬莱山就已经入了他的局、进了蓬莱山的隐雾阵,若是他不放行,自己又怎么能出山?这老狐狸合着是算准了今儿个我会来拜访他啊!
洪四爷想到这里之后,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想我盗门祖传十八手一根丝,你虔门大中小三十六局,当年清朝时我门祖师便是败在了你虔门门主李鸿文手上。”
“老哥哥说笑了,当年南北两盗还未统一,鸿文门主那一手虽然赢了南北两盗的顶梁柱,但两盗门主毕竟没有现身;后来鸿文门主的弟弟李鸿章遇到困难,还多亏了南盗掌门出手解围。”高老头子捋了一把胡须,娓娓而谈。
“罢了、罢了,既然我已入局,那这些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辈子就不插手了,且行且看吧。”
洪四爷大笑着饮了一杯酒,仿佛是想扳回一城般挖苦道:“想你高老狐狸前半生算无遗策、精明无比,老了却是只能独守这空空的庙堂,可悲、可叹。”
“韶华易逝、人生事事无常;再说,你洪四爷不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