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说:“泰中必须去,你呢别想反抗,不然吊起来打,你心情也不要不好,这个暑假我就不管你了,只要不惹祸不做坏事,想怎么玩都行,怎么样,还不放纵你吗?”
黄愚公插嘴道:“在家能有什么瞎玩,他小姨不是打电话来让他去市里嘛,正好他外婆也想他了,干脆明天去市里。”
“你去不去?”刘季问黄潢,又拍案决定“去吧。”
“我吃饱了。”黄潢放下碗筷,起身。
刘季说:“这么快,肉都没动!”
黄潢不说话“蹬蹬蹬”地上了楼,黄愚公和刘季对视一眼,黄愚公说:“儿子今天有点怪。”刘季说:“长大了啊!不听话了!”
进了房间,把房门反锁,黄潢抱着聪明一休木雕躺在床上,锦儿可爱的样子、爸妈老去的样子、现在爸妈的样子,在脑海里不断纠缠翻滚,他身心俱疲沉沉睡去,沉睡中只见他眉头紧锁,眼角泪不断滑落。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黄潢被敲门声惊醒,刘季叫他吃晚饭,可是他哪有一点胃口。
刘季在房门口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心有不甘的离开,而黄潢躺在床长,在漆黑中瞪着墙顶,竟是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刘季就来敲门,态度很坚决,不开门绝不走,黄潢被吵得没办法,开了门,被刘季拉了出去。
“赶快下去吃早饭,不许睡了,吃了早饭出去走走,下午去市里!”刘季气愤地说:“都学会反锁房门了,是跟外婆学的吗?”
黄潢在刘季的监督下,按照撑着的标准吃了早饭,漫无目的地在乡间路上闲逛。
不知不觉,到了舅舅家门口,只见舅舅刘小兵脚穿雨靴、头戴探照灯,一身破旧的衣服,叼着根烟蹲在院子里扒拉着个鼓囊馕的蛇皮袋。
“舅。”黄潢叫。
“啊呀,跳楼的英雄来了!”刘小兵嘲弄道:“今天还跳不跳?你家那个楼不够高,你还想跳,舅舅帮你找个高点的地方。”
黄潢眼皮子抽了抽,不搭他话茬,问道:“舅妈呢?”
“你舅妈,我罚他跪马桶呢。”
刘小兵站直身子,一手叉腰,一手夹烟,仰头吐了个烟圈。
“跪马桶?!”黄潢没好气地说:“舅妈怎么了,舅舅,娇娇表妹都八岁了,你这样对舅妈,你想过舅妈的感受吗?想过舅妈的自尊吗!”
刘小兵说:“你还说教我,你才多大能懂什么,还自尊!你舅舅我在外面辛苦赚钱,点头哈腰赚点钱自尊早就没了,她在家乱花钱不把钱当钱,她还想要自尊,没打她就好事了。”
黄潢有些无奈,自己这个混账舅舅做混账事总是振振有词,自己现在这个单纯的晚辈身份还真劝不了他!
“你穿这样干嘛去了?”黄潢问。
刘小兵踢踢蛇皮袋,说:“抓田鸡啊。”
黄潢拉开蛇皮袋口,蛇皮袋里半袋子桃子,他问:“田鸡呢?”
“抓一晚上就抓三个,带回来吃也不够,就放了,赛河那边也不知道哪家的桃子树,我看桃子多,就都摘回来了,你吃不吃,吃就装一半回去。”刘小兵说。
黄潢说:“不想吃,舅舅,你还真能走,赛河离这里十几公里呢,你抓个田鸡跑这么远,还大老远背这么多桃子回来,可惜大晚上你也不看清楚,这都是毛桃,还要长个把月才能吃呢。”
“毛桃?!”刘小兵仔细看了看蛇皮袋的桃子,说:“真是毛桃,我还想这么大个,吃起来怎么不甜、反而又苦又涩。”
黄潢想笑,刘小兵有点羞恼,说:“你在外头瞎转什么,回去看书,不好好学习对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