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可是若是邪术，肯定是单具尸体的要好一点，而且以怨气深重的为佳，若是照道长说的，那岂不是油锅里直接下饺子似的熬尸体？”武则天这段时间也没少在网上找些资料了解，她看不下去那解说复杂的书本，网上的胡侃倒是看的不少，还觉得挺有趣。“还有……尸油……是黑色的？”
“或许就是为了批量生产？”白延钰说出自己的猜测“上次我们遇到的方慧，随手就能拿出来一瓶，可能这就是对方为了做生意而用大量腐尸来炼制尸油？”
“你说的到有些道理。”晏術看着眼前的符纸“尸油是橙黄色的油状物，里面还加了一些东西，可惜仅凭这符纸我还看不出来。”
中国很少有用尸油画符的，就是茅山道士，也少有用到，毕竟一具尸体的油脂有限，这种法术也多被归为邪术，运用尸油最多的，可能是泰国了，而且泰国大多相信尸婴具有神奇的力量，很多泰国的法师喜欢用婴儿的尸体提炼尸油，来辅助自己的法术，看这符咒的样子，符是道家的符，提炼尸油却不像华国的，华国人不会轻易将尸体出售给他人，这么杂乱的气息，必定是很多具尸体，比较大的可能是国外的，难道是泰国？可华国对外来人员监管也很严，若是有这样的异国组织进入华国，晏術早该收到消息了。
“有人要害衡海阳，而且对方已经盯上了我们。”白延钰简要地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具体内容倒是没有说，毕竟他们才刚认识，晏術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还不是很清楚，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晏術沉思了片刻，他也不了解这要害人的一方是谁“我只能告诉你们衡越涛是不知情的，接触邪术的人身上或多或少会带些阴气，他身上功德大于业力，而且衡越涛心里还是很疼爱大儿子的，或者说是愧疚，不可能对衡海阳下毒手。”
“那嫌疑最大的就是衡海阳继母咯。”武则天也是发现衡海阳的继母并不在家中，说是找朋友去了，不过也有可能是为了避开晏術？
“衡夫人？”晏術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没有见过，若是能见上一面，就知道结果了。”他自己也是事务缠身，没多少空闲的时候，若是对方刻意避开他，他也很难见到衡夫人。
“这东西，我们还是要留下的，不知道长打算如何给衡先生交代？”白延钰见晏術也所知不多，便试探地问着，晏術是金都有名的道士，若是为了名声，理应帮衡越涛解决问题，可是他们的东西自然不会让对方收走，甚至他们还打算继续恐吓呢。
晏術有些无奈“我知道你们想要帮衡少爷解决问题，出发点是好的，只是这东西对衡先生和他女儿都产生了危害，我希望你们可以收回这些物品，我也对衡先生有个交代。”总不能让这两位继续吓下去吧，嗯，身为道观的观主，他还是要讲信誉的。
“可是我们需要证据，或者说，需要他们亲口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我们也要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不是么？”武则天明白是他们两个一开始想得太简单了，就是今天晏術没有拆穿他们，等到刘静文找的法师到了，一样可以认出那些东西，只是收了仪器他们想要收集证据就会有些难了。
“为什么一定要在意证据呢？”晏術指出两人有些钻牛角尖的地方“很多时候法律不是唯一途径，让该明白的人了解真相不就好了？”
白延钰明白了些什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自己也是一时相差了，觉得周佳佳想要报仇，她既然是被害死的，法律手段是最正规的途径，只是很多事情联系到实际情况还是可以变通的“我懂道长的意思了，东西我们会收走，还请道长为我们掩饰一番。”
武则天有些懵逼地看着两人，懂什么了？“呃……那啥，你们的意思是……让衡海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