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三副随意地将一瓶朗姆酒砸在充满霉味的木桌上,来回活动了下脖子,然后朝廖宇勾了勾手指。“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黄皮肤的牧师。要知道,只要在黑珍珠号上,就是个白皮肤的嫩妞也要学会如何把刀子送进敌人的心脏。”
廖宇对三副拉尔狼的挑衅毫不在意,他甚至隐隐有些期待着更加严酷的训练,因为至少他知道他对于蒂克船长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拉尔狼最多就是教训下自己,绝对不敢下死手,否则蒂克船长的怒火不是他一个三副可以承受得了的。
“动起来,你个蠢货,敌人不是温顺的海龟站在那里任凭你捅的。”
“还不错嘛,一个有力气的牧师,灵活性还差了点。”
“别忘了我们可是在充满机会的加勒比海上,别忘了船上可不像地面那么平稳。”
整整一个下午过去了,廖宇全身的肌肉都在不断抽搐着,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来回打颤了。顺带一提,廖宇自身还有点晕船,刚刚训练过程中他还能咬牙拼命坚持,一旦放松下来,就立刻扶着窗口吐了个稀里哗啦,感觉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拉尔狼站在廖宇身后不屑地摇了摇头,对这样的菜鸟他简直见的太多了,如果不是船长私下对他有所交代,他很是乐意将这样只有肌肉的家伙拉到甲板上好好调教一番,而不是在船舱内这样一个空旷的房间对廖宇进行私下训练。
“走了,是时候吃晚饭了。”拉尔狼丢下这句话,就径直离开了,丝毫不打算照顾全身瘫软的廖宇。
晚饭之后,廖宇一个人借口不舒服先回到了房间,旁人只当他今天太过劳累也没人在意。
船上的海盗的大笑和酒瓶的碰撞渐渐离廖宇远去,他终于得以回到房间享受下安静的个人空间了。
“呃。”刚刚强迫自己吃下去的食物此时又反胃呕到了喉咙,廖宇揉捏着酸痛的肌肉开始理清自己现有的线索。
能够登上黑珍珠号已经是自己的意外之喜了,原本他只能借着自己那点浅薄的医疗技术进入一艘大型海盗船上,没有想到误打误撞遇见了正值壮年的蒂克斯派洛,但是随之而来的看重却是让廖宇自己不禁心里打鼓。
廖宇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否则在上个世界他就不会按捺住去寻找其他英雄或者反派的好奇心了。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和能力在哪里,所以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并不值这个待遇。哪怕算上这个时代背景下,医疗手段的极端匮乏的原因,廖宇也知道自己绝对不值这个价格,除非是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否则在这些凶狠冷酷的海盗眼中,这些手下顶多只是可以用金币衡量的炮灰而已。
“就算水手长跟蒂克船长的关系不一般,但是总不会因为我仅仅只能抑制住毒性的蔓延就对我刮目相看吧,除非我能彻底治好他的病。”廖宇下意识地端起了旁边的朗姆酒,这个世界的朗姆酒喝上去跟廖宇所在世界的果酒差不多,这倒是让讨厌酒精的廖宇松了口气。
“不仅仅是给了我最好的船舱房间,话说这里应该不会有单人间吧,至少我没有遇见那些新人上船被老鸟刁难的情况。之后还让三副跟着我,不光是一种监视还有保护的意思,否则就不会专门在船舱当中挑了个没人的地方对我进行训练了,可见还考虑到了我的自尊心一类的问题。”在难得清净的个人休息环境中,廖宇开始剥丝抽茧地回忆起今天经历的一切,作为船长能为自己一个新船员考虑那么多,显然只可能是自己身上有着更大的利益。要知道大副基本是要调控船上的大小事务,是完全脱不开身的职务,而蒂克在水手长失去战力的情况下派出了自己的三副跟着自己,这样的重视宛如一把冰冷锋利的水手刀笔直地对准着自己的咽喉,尤其是在廖宇发现那伤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