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十五分的时候,我就开始准备了,说是准备,还不如说是多穿了件衣服,入冬的天气开始寒冷起来,还好我们是南方,相比北方还好多了,外面下着又在下着小雨,冬天的北风加小雨,这种夜晚换做谁也不想出去才是,没办法,拿起那件羽绒服穿上后,再去拿把雨伞就出门了,鞋子更是穿了双拖鞋就出来了,都懒得去换鞋子。
杜氏祠堂离我家倒是有点远,走常路肯定要多花点时间,抄近路就十分钟,所以我选择了抄近路,虽然小路那地方有些偏僻,拿着把雨伞一个人步行在雨中,寒风凉飕飕的吹在身上那真不是滋味,小路边也没有路灯,我都是边拿着雨伞边拿着手机,开起手机背后面的闪光灯照着才看得到路,小路就没有常路上那么灯光充足了,因为最近老是下着小雨,所以地上一个水坑接着一个的,要是你一不小心踩到就是一身子躺到里面去,这种事谁倒霉谁碰上。
走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候就要绕过一个鱼塘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传来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不要去!”这给我吓了一跳赶紧站在原地连动也不敢动,加上这周围的气氛,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人就是这样,在一个寂静的空间里就会开始在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可能,我当然也不例外,我急忙的望了下四周,在灯光的照耀下,除了鱼塘被雨水落到后水面荡起的波纹以外,连个人影也没有看到,更别说哪来的声音,我出现幻听了?我都不敢往下想的,赶紧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走到杜氏祠堂的门口时候,就看到他们三个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祠堂外面两只红色大灯笼换成白色的,连对联都换了,我们没有说话,我跟杜泽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也就是普通同学,最多就见面打个招呼,但我可以看到杜泽脸上那种悲伤的表情,这种心情我是可以理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安慰他之类的话,感觉特别客套,我拍了拍肩膀上的雨水,刚刚一路走来,雨被风那么一吹都落到外套上了,一进入祠堂就感觉没外面那么冷了,但这里面总感觉阴森森的,一进来,就看到那台棺材放在了祠堂的正中央,灵桌两边都各自放着鲜花,而灵桌上正中间则是摆放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物也就是杜泽的爷爷,他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慈祥,虽然我和杜泽的爷爷没有多大的接触,可我们小时候去找他的时候,他爷爷总是拿糖或者饼干给我们,当然,这些都是小学时候的事情了,后来上了初中后,直至到现在高中,我也没再去过他家,更没有再见过他爷爷。
杜泽看我还在发愣,就捅了我一下,示意跟他走,我本以为是在祠堂中央守的,没想到却是到祠堂隔壁的一间小屋子里,这屋子不大,大约也就三十平方米,里面放着一台旧式的电视机,一条旧沙发,几张椅子,和一张大桌子,我进来的时候,桌子早就摆满了东西,筷子和碗也摆好了。
“都别客气,老同学了,先吃东西!”杜泽叫我们三个赶紧坐下吃东西,我们三个也不会不好意思,自己就找了位置准备开吃。
说句真的,我今晚要来之前,在家里就只吃了一点,因为何凯跟我说的,有宵夜,我本以为只是去外面买点花生或者炒几个小菜加上几瓶小酒,要在这种地方守夜,要的也就是那个胆,俗话说,喝酒可以妆胆,这点倒是真的,可我却没想到会弄得这么丰富,一桌子菜,我数了一下,八个菜:一盘红烧鸭肉,一笼饺子,一盘韭菜,几对鸡翅,一盘麻辣鸭肠,一条清蒸鲶鱼,一盘花生米,一只啤酒鸡。
“还好我今晚没吃饱就过来,”陈维笑着说到,这句本来是我要说的,没想到却被他抢先了。
“你这也弄的太多了吧,”何凯虽然这样说着,但手里的筷子早就把一块鸡翅夹到自己的碗里了。
“没事,这些都是我妈做的,让你们来本来就不好意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