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南出了茶馆,心中焦急,一路向着大刚所说的方向飞奔。大约行了半个时辰,视野外一镇子的轮廓渐渐清晰,只见两根约七八米的石柱间,立着一个长长的牌匾,上面大书着三个大字:风雨镇。
这风雨镇乃是方圆几十里最大的镇子,平日不少邻村的村民都会将自家的货物运到这镇子上的集市来贩卖,眼下正是晌午,前来赶集的村民们纷纷收拾了行囊,准备离开。
林南见镇子里人山人海,不由一阵头大。这镇子中人流如此之大,可要上哪儿去找那逍遥子?
他在镇子里逛了几圈,仍未能见到逍遥子的身影,心中有些恼怒起来。正郁闷间,不觉走到一清静之地,门口留有四五人把手,人群间偶尔有几人径直向里走去,身着光鲜,一看便不是普通人。
林南抬头一望,赫然看到这门上牌匾龙飞凤舞地写着:百宝堂!
他心中一动,暗道自己愚笨。师父那药方自己早便记下了,那行囊里除了师父给的令牌,剩下的不过是一些行礼和盘缠,何必要钻这牛角尖?虽是丢了令牌,待得见了那金老黑,自己自报家门,把缘由解释一番不就行了?
他想通了此理,眉目间忧郁顿时散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径直向大门走去。
那门口几个守卫初时见他衣着不凡,只当是哪家大户少爷,并未在意,却看这贵人竟向自己走来,顿时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道:“贵客不知有何吩咐?”
林南暗道这百宝堂果然不凡,便是大门的守卫素质也远超旁人,不禁对这百宝堂掌柜刮目相看。他和气地一笑,问道:“在下来寻贵堂的金老黑,还望这位大哥帮忙引个路。”
那守卫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冷冷喝道:“大胆!竟敢对我百宝堂掌柜出言不敬!”
他声音洪亮,顿时引得了别的守卫注意,纷纷握住武器围拢过来。
林南不明所以,奇道:“我何时又对你们掌柜不敬了?”
那守卫脸色却是更加不善,上下打量着林南道:“小兄弟若是来拍卖东西的,我百宝堂自是欢迎之至,但若是来寻事端的,可不要怪兄弟几个不讲情面了。”
林南茫然地挠了挠头,道:“你这人奇怪得很,我找金老黑,怎的就成了寻事端?你莫要无理取闹,快带我进去。”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守卫纷纷拔出武器,怒目而视,道:“好个不知好歹的小子,还不快速速退下!”
林南却不知,这百宝堂的掌柜原名叫做金不愁,从商多年,十分狡猾。做起生意来更是如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旁人道他赚钱赚得太过心黑,便取了个绰号,唤作金老黑。但这金不愁在风雨镇一手遮天,这绰号也只是私聊里叫叫罢了,不敢当面称呼。
可叶无涯是何许人?怎会将这区区一个百宝堂的掌柜放在眼里,自是心中想的甚么,便喊甚么,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所以跟林南说起此人的时候,也便以“金老黑”称呼了。
林南自是不知被自己那位师尊给害惨了,一时还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地站在那门口,闯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这番举动却是让守卫们认定了他是来闹事的,顿时也不再多言,纷纷向他扑了过去。
那为首的守卫身高八尺有余,身上肌肉壮硕,手上握里一把精铁大刀,当头对着林南便是一劈。他虽出手,却也不想取林南性命,这一刀看似吓人,却是刀背朝外,若击中了林南也不过是打断他几根骨头罢了。
林南见状不由皱眉,侧身躲过这一刀,飘然向后退了几步。他思及此地掌柜毕竟是叶无涯故人,若是伤了这些守卫,回头难免跟师父不好交代,打起来顿时有些束手束脚。
他虽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