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混蛋!败类!”羽洛目眦欲裂,只见寒光一闪,不知从哪里掏出把短刀来,对着陆澄就砍了下去。
“使不得,阿洛!”湘丞连忙拦住他,陆澄借机一个侧翻,踉踉跄跄的躲到房间的角落里去了。
“看来是没得谈了,”陆澄一见羽洛被制住,这才从容的直起身,优雅的弹了弹白袍上的灰尘,“我也是迫于无奈,你把我的刀拿走了,天下这么大,我上哪儿找你去,我就这么干巴地看着,得多没面子。”
“你混蛋!”羽洛叫骂着,“想占老娘的便宜,你毛长齐了没有?”
陆澄白白净净的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你说什么?占你便宜?我府里侍女如云,哪个不比你好看,哪个不比你年轻,你也不照照镜子,这么个暴力狂,哪个男人敢碰你!”
羽洛一听,又是火冒三丈,明晃晃的短刀照着陆澄就丢了过来,这一刀像是撕开了屋里的空气,蜡烛都晃了几晃,陆澄灰溜溜地就低一滚,刀刃一下割断了他的束发的锦带,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疯女人,你差点杀了我!”陆澄大吼。
“杀的就是你这个登徒子!”羽洛也跟着吼道。
“不知是哪位朋友光临,不出来打个招呼吗?”湘丞突然道。
陆澄与羽洛的争吵一瞬间就停了下来,一齐看向湘丞。
窗外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不亏是名震一方的大盗鹰眼,我不过是躲藏了片刻,就立刻被发现了。”
湘丞笑道:“阁下才是高人,若非那道若有若无的剑气,我哪里知道我们在屋里得意洋洋的作态全让人看在了眼里。真是山外有山。”
羽洛的脸色这才凝重了起来,她方才怒火攻心的一刀出手毫不留情,再加上她对陆澄一个大境界的压制,陆澄断不会轻易躲过,仅仅是被割断了发带,当时似有一股轻柔的力道将短刀撞开了数寸。
“剑气冲和,不知是哪位武道大家?”湘丞问。
“不敢当。”
房间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门栓像纸一般被轻易割开,一身深紫色衣袍的青年男子步履从容的走了进来,他带着一点点谦逊的微笑,眉宇间无比温和,倒像个儒宗的弟子。腰间悬着一口三尺长剑。
“姐夫!”陆澄眼前一亮,就要冲过去。
羽洛冷哼一声,身形一转,拦住了陆澄的去路。
“阁下是?”湘丞抱拳道。
“萧玉京。”来人还礼道。
“竟是御月山庄少庄主,”湘丞眼神一紧,“萧公子大驾光临,不是所为何事?”
“无他,我为清凉王而来。”萧玉京笑道。
“赎金呢?”羽洛大声问道,“不见到东西可别指望我放人。”
“赎金是小,清凉王的安危是大。”萧玉京笑道,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极北寒冰珠,价值万金,鹰眼是既有见识的人,自当知道寒冰珠的珍贵之处。”
“堂堂清凉王,拥有一州之地,就值一万金?”羽洛冷笑道。
萧玉京却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他看着湘丞的眼睛道:“我方诚意十足,你收下寒冰珠,我带走清凉王,怎样?”
湘丞看着萧玉京,眼神流转不定,片刻后他洒然一笑:“不知萧公子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自然有我们的办法,鹰眼虽是一方巨盗,但也别太小看了清凉殿。”萧玉京道。
“我怎么知道外面没有埋伏着官兵,”湘丞道,“我现在吧清凉王交到你手上,回头怕是我兄妹二人无法活着走出凉州城了吧。”
“鹰眼是天上的雄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