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瓦尼看着莫乌泽鬼鬼祟祟的样子也是不禁觉得好笑。跟眼前已是一本正经的大人模样比起来,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更可爱些啊。那时候的他才不过是个小豆丁,总是跟妹妹一边一个抱着自己的大腿缠着让自己去给他们买这买那。现在想必他们已经不是很记得了吧。
莫乌泽不会读心术,他此刻慌张凌乱的心也无法体察努尔瓦尼的想法。他只是陪着这个陷入回忆的女人一起发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莫乌泽忍不住问自己。是何时起自己开始在这个女人面前会觉得面红耳赤,呼吸困难呢?情感和思维在复杂性上达成了共识。真是很想很想接近这个女人呢。这个叫做努尔瓦尼的,色珀特莫伯大公的长女,储君阿斯莫德之妻。她还有什么身份是自己忘记了或者是不想记得的呢?
遥远的天空落下一只飞鸟,湖里的鱼儿从此追逐她的羽毛。
要想接近她有多近多贴近呢,是一米是十分之一米,或者不去计算长度,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转身就能看见就可以么?
你不是那棵树,你只是痴望着树上一只孤零零鸟儿。你是会选择走过去,惊走她。还是就只走过路过不怕错过,只要那棵树在,鸟儿总在那儿。
莫乌泽觉得努尔瓦尼就是那只鸟儿,他对于那只鸟儿的感觉是什么呢?是母亲呢?还是姐姐呢?还是介于俩者之间或者之外的什么。
那么母亲会是什么呢?一定不会是只鸟儿!或许是蓝天,用清风摇动云朵:或许是碧海,用心胸容纳海浪。
努尔瓦尼是个端庄娴丽的女人,与储君阿斯莫德十六年来未育有一子一女,没有一句怨言传出。二人的结合虽是以利益开始,然而她却是尽了心力的。不时的会有传言,有的说是她不能生育,阿斯莫德早已在外有了子女;有的说这是十六年前那事的诅咒,王妃始终没有离去。她也没去争辩,对内照顾着俩个孩子,即便时时会与巫玛素素冲突。对外帮丈夫把一应事项处理得当,她是不相信骄傲的阿斯莫德会做出谋杀自己妹妹的行为,她也知道阿斯莫德与父皇雷蒙盖顿之间深深的裂痕。父子间总是互相躲避,阿斯莫德长驻南疆,一年却是比一年聚少离多了。
两个发呆的人如果都目无彼此,那么谁也不会觉得尴尬。当努尔瓦尼从思绪中醒转,看见莫乌泽仍站在一边发呆,便知道他应该是不好打扰自己,便自顾自神游去了。于是纤指敲敲桌面,招呼莫乌泽坐下。
二人坐定,莫乌泽摸不清努尔瓦尼的来意也不好先开口,只是不停喝水。很快就听见努尔瓦尼说道“奥佩特妮拉让我给你捎句话,她说三日后闪银拍卖行会拍卖你感兴趣的东西,希望你能陪她一起去。“
“奥佩特妮拉?”
“难道你们不认识吗?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努尔瓦尼眼睛里带着笑意。
“她是您的好朋友?那您让我答应我就去。”莫乌泽心想反正接下来几天逃不过小魔头戴格莉丝的纠缠,与其陪她无聊地抓蝴蝶,还不如去看看热闹,顺便还能在努尔瓦尼这里刷下好感。
“我答应有什么用啊,嗯,确实跟我关系不错啦。你真的不知道她么,好像人们都叫她蛇语女爵什么的.“努尔瓦尼受着莫乌泽的讨好,心下里是不讨厌的。
“......”蛇语女爵,难道是她!莫乌泽想起了一个人。蛇语女爵据说本是被从南边虏来的一位蛇女,先是被卖给一位年老的男爵为奴。不到半年,便仗着男爵的宠爱当上了夫人,此后不久,男爵病死。她的所有儿女都出人意料地一致放弃了继承权,仅仅不到一年便继承了男爵的爵位。传闻她是个极招展的女子,莫乌泽认识她也是在一场没羞没臊的聚会上。正儿八经的蛇腰令莫乌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