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事端多生。
莫乌泽正与自己的两名亲卫厮混在一起。
“萨科西斯,明天跟我一起去闪银啊,把你这身盔甲换了,我们偷偷进去,不要让人家认出来。”
克莉诗汀在一边撇嘴一边打着哈欠,半夜不给睡觉被拉来听这俩人研究着怎么偷偷摸摸,哦...这还真的是这白痴皇子的作风。
“莉莉,因为请帖不够,所以明天我和萨科西斯一起,你呢,这么美丽动人,就去施展下美人计自己进去就好了,我们到里面再汇合。”
“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做,还有,不要再叫我莉莉了,好么。”
“难道你对自己没有自信么?你难道是发现了自己眼角的那道皱纹了么,没关系的,总会有眼睛不好的人欣赏你的,拿出你的勇气来,记得穿的清凉一点哟,你穿那身盔甲的时候就很不错。”
咣当!
【狩冰】手环化作一把长剑,被克莉诗汀砸了过来。萨科西斯无奈地挥剑拦下,这俩个人每次都会有各种理由打起来,明知道莫乌泽是有意气她,可每次克莉诗汀都忍不住。
莫乌泽意犹未尽地揽住萨科西斯的肩膀说道,“女人的信心其实是很容易摧毁的,不用别的,单就那些年轮和皱纹,就可以把她所有的信心和勇气挫败。”
萨科西斯深觉有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一道锋芒从他耳旁闪过,斩落几缕来不及躲开的头发。
这下萨科西斯也淡定不能起来,“大小姐你这样会出人命的,我现在觉得殿下说的完全正确。”他的眼神坚毅,那姿态无论说什么都很容易让人深信不疑。
“滚,你们俩个混蛋。我要走了。”克莉诗汀好委屈,大半夜被拉出来给俩个白痴戏弄,明天不会真的起皱纹了吧。
“好啦,我怎么会舍得咱们美丽动人的克莉诗汀小姐姐受委屈呢,咱们跟奥佩特妮拉可是老朋友了,这点小事根本不是事,再去跟她取取经,你看人家养颜有术啊。”
“放手!”克莉诗汀起初听得还算高兴,然后提到奥佩特妮拉她就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事来,一对狗男女。“无耻无耻无耻!”
莫乌泽一头雾水地看向萨科西斯,萨科西斯心道,那天你们俩的破事已经曝光了啊。
此时,奥佩特妮拉正斜卧在宽大的高座上,她修长雪白的双腿搁在黑曜石扶手上,摇晃着高脚杯,正与面前的一个黑不溜秋的身影对峙。
漆黑的披风有着很大的兜帽,兜帽把他的面容完全遮盖,他的语气漠然而高傲,“蝼蚁一样的存在,不要试图命令高贵的【漆斗】。”
“那你是要违抗我咯?”奥佩特妮拉语调平缓,“蝼蚁尚且偷生,你看我有么?”
漆斗愤怒地一声低吼,无比的危险从他身上弥散向整个房间,他的面前躺着一脸惊恐的女蛮人,她的狼牙棒被分做俩截,棒身上的尖刺根根断折。
“你这个可怜的爬虫,你身上的气息让我作呕。”
“你不也是一样么,甚至你比我们都要可怜。你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漆斗没有再言语,一双漆黑的翅膀从他身后展开,兜帽里显出俩团光亮,那是他黄澄澄的竖瞳。
目视着漆斗消失,女蛮人才敢从地上爬起。她抬头看向女主人,那张美艳的脸上有着深刻的不屑。
“咱们那位二皇子交待的那件小事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让人在青铜玫瑰和城里散播了。现在已经有了很多版本。”
“呵呵,那样就对了。流言之所以能传散开,就是因为人人都可以参与其中呀。有没有什么有趣的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