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言将打来的猎物送到王五和缪七的家里,两家人都千恩万谢地收下了野货,王五还说,有机会一定要再向常老三请教一下箭技。
常老三哈哈大笑,说:
“机会有的是,什么时候你高兴了,就能叫我就成。”
于是,在一派和谐的氛围中,常老三和王弗推辞了两家吃晚饭的邀请,并肩走在河边的小路上。
河水清澈,月亮在波纹中微微摇晃,煞有意境。
常老三和王弗坐在河边,王弗说道:
“老三,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师傅很神秘?”
常老三赐了王弗一个白眼,道:
“这还用你说,师傅一直神秘莫测的。”
“我最近觉得自己的力气大了很多,想来跟师傅教给我的龟息吐纳有关系。龟息吐纳不仅可以中原潜藏,还能助人增长气力,甚至,我觉得自己的视力都好了许多。如此功法,你可曾听说过?”
常老三摇了摇头,道:
“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我甚至都怀疑师傅是谪仙人,不然如何能如此厉害。你要知道,师傅一人独居山中已有数十年,无数豺狼虎豹从未能近他身,实在恐怖得很。”
“谪仙人吗?我倒觉得不像。师傅那副粗鲁的模样,如何能与传说中飘逸洒淡的仙人联系到一块儿去?不过,老三,你说这世上真有仙人吗?”
“想来是有的吧!如张天师、陈抟等,都是史上有记载的,想来不会虚假。”
“我倒有些不相信。毕竟,我没见到过。所以存疑。除非哪天我亲眼见到了,不然,我便不会相信这世上有仙人。”
“哈哈。”常老三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掌狠狠拍了王弗肩膀一下,说道:“非得自个儿亲眼见到的才信,别人说的都不信是吗?”
“倒也不完全是,只是我深知这世上人爱胡编乱造与以讹传讹罢了,不敢不谨慎。再说了,尽信书不如无书。只有信自己,才能强大。”
常老三依旧笑着,不再说些什么,又过了一会儿,便和王弗分开了,各自回了住所。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刚刚转身背对喝酒的瞬间,河面上突然起了一道极不寻常的波纹。波纹覆盖整个湖面,中心处如同一个漏洞,有微光在里面闪耀。
这异相不过持续了不到十息的样子,便陡然平息了下来。就好似从不曾出现一般。
王弗刚刚回到土地庙,便发现自己的被窝有人动过。虽然来人很谨慎地试图恢复原样,但近来王弗观察力越加厉害,自是看穿了枕头放置的角度偏离了半分。
这破败土地庙里有人供奉土地,虽不寻常,倒也不算匪夷所思。若来人只是再供奉土地的时候,好奇心发作,故而手贱的翻了翻自己的被子,倒也不算什么。
但,为什么如此极力的掩饰呢?要不是王弗观察力异于常人,是绝不可能发现有人动过自己的被褥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弗不由越加警惕起来。
第二天一早,隔了几天没见的曹寡妇来了,说是给自己洗衣服和被子,男人不浣衣,这事儿得女人来干。
王弗推辞了一番,没有争得过,便任由曹寡妇取了换洗的衣服和被套去了村头的井口,“啪啪啪”地洗起衣服来。
王弗将自己这几天打来的两只山鸡放在曹寡妇的门前,径直便准备去常老三家喊他。
还没去到常老三家里,便有一个家丁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跑过来,拦住了王弗。说是族长大人有请。
王弗因为要赶着去山中教习龟息吐纳,便推辞说暂时没有空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