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竟然是闻兄。闻兄可是我们汴梁数一数二的大才,你要是也参加了这次考诗选婿,那我们可就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
一个长着张耗子脸的年轻人装模作样的说道。
被称作闻兄的人假装没看透他的浮夸表演,反而微笑地道:
“宁兄可真是谬赞了!我哪儿有什么大才,不过粗通文墨罢了。在汴梁城如何能排的上号。还是宁兄文采斐然,这一次,必然能夺得考诗的魁首,一举抱得美人归。”
“哈哈哈,闻兄真是太谦虚了。就我这水平,能不被笑话就开心死了,怎么敢妄想夺得魁首?闻兄,可不要再说笑了。”
“宁兄啊……你真是……何苦如此贬低自己?你在国子监策式上所做的那一句‘焚花莫扬路,飞火见天流’,很得祭酒的喜爱,这盛名已经传遍了整个国子监,就算是孤陋如我,亦是如雷贯耳。如今宁中再是这般谦虚,可就少不得让人不高兴了!”
耗子脸脸上都快开出一朵菊花了,却仍旧强忍着笑意,一副无可奈何地模样道:
“哎呀,不过是拙劣之作罢了,当不得如此赞誉。祭酒大人不过见我往日顽劣,忽然作出一首勉强可入眼的,故而鼓励一番而已。闻兄可不要太过奖了!”
“恕小弟实在无法赞同宁兄的言论。那首诗愚弟也曾仔细品读过,实在是大善,愚弟绞尽脑汁想要再模拟一首,可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若宁兄的诗才都不盛,那愚弟实在是以后都不敢谈会做诗了。”
姓闻的年轻人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似乎在为自己实在难以望其项背而苦恼。
耗子脸实在憋不住露出了笑容,折扇摇啊摇的,风骚骄傲极了。
“唉,闻兄此言差矣。你的诗才不下于我,在烟雨楼里作的那句‘水腻肤犹脂,罗裙烨明池’,博得清倌人梦茹姑娘的喜爱,一举成了入幕之宾,不知艳羡了多少旁人啊!”
耗子脸算是说道了“闻兄”的痒处,那梦茹姑娘一向清高自持,自三年前出阁以来,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打她的主意,却一直洁身自好。如今却因一首歌诗看上了自己,实在是不想自豪都不行啊!
“承蒙梦茹姑娘错爱了,愚弟亦是感佩。”
耗子脸心里已经在泛酸了。他也曾是梦茹姑娘地追求者,奈何连门都没进去,实在是平生丑事。但或许是吃不到嘴里的葡萄都是酸的,因此,他“好心”地提点道:
“闻兄,梦茹姑娘虽然才艺美貌俱全,但毕竟是风月场中人,逢场作戏即可,莫要耽于她了!”
“闻兄”很少听到如此诚挚的“规劝”,因此,一脸受教地道:
“宁兄放心,愚弟家世虽然比不上什么豪门,但也是诗书耕读传家,没有纳一个风月女子为妾的道理,更别提迎娶为大妇。不然,愚弟也不会来参加此次考诗择婿了,话说来,侍郎家的小女儿可是早就耳温靓丽非凡,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盛名之下无虚士,想是有几分美貌的。我也要尽力而为,可不要怪小弟没有与闻兄谦让啊!”
“这是什么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各凭本事罢了!宁兄,咱们诗坛上见!”
“好!”
耗子脸走了以后,一直跟在“闻兄”身后小厮打扮的人说道:
“这就是宁诚意?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哈哈哈哈,宁诚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他诗承山老先生,不仅诗书具佳,更难得的是颇通策论。祭酒对他亦是好感十足,不可轻视。将来或许便能在朝堂官场上一展大才,能结好就结好,不能结好也尽量不要去得罪,多助总比寡助强。”
“这个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