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的情况?
拓跋良仁还在发懵,心口突兀的穿出一把利剑,他回头看去,恰好看见郁自珍狰狞的半张脸……
“太子殿下金安,贾爵爷贵安,”
郁自珍把死不瞑目的拓跋良仁一脚踹飞,也不顾是拓跋良仁救了他,更不顾数十年来拓跋良仁对他的照顾之情。
他冲着宝玉和殷无极啪的跪倒,叩拜不迭,连连喊着归顺归顺……
殷无极眯了一下眼睛,手指伸缩了一阵,笑道:“这家伙不是我和赤城王的对手,但是,绝对比你们大周的护殿金甲强了半筹,留下?”
“留不住。”
宝玉笑了一声,三四个小玉瓶哗啦啦的碎了一地,“酒里面放了青埂峰所有的毒药,再多的解药,也只能延续他几天的性命,而这几天的时间……”
说着,宝玉拍了拍手,帐篷就被人猛的掀起,露出求不得满是血腥的脸。
求不得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草莽恶徒的名号完全用鲜血诠释,他诡异阴笑着把郁自珍抓在手里,对如今被毒素折磨,一点力量不剩的郁自珍拳打脚踢。
之后,又把一堆各类的解药塞进了郁自珍的嘴里……
“还记得太行山义蛟山寨吗?还记得……”
求不得蓦然仰天痛嘶了一声,从郁自珍的腰间拽出来一条很是华美的裤带,“这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求不得大叫着,嗓子被嗓音冲破,雾一般的血沫喷了出来……
“义父,你的筋,竟然做成了他的裤带?”
闻言,宝玉脸上的经脉、血管疯狂的抽动了一阵,带着恶气道:“求不得,他最后的几天时间,归你了。”
“谢二爷!这次喊你二爷不是拍马屁了,求不得谢了你!”
说着,求不得狞笑着,无视郁自珍的哀嚎和求饶,拽着郁自珍的发髻,一路拖走。
宝玉搓了搓手掌,看向脸色也不好看的殷无极:“好了,接下来……”
“接下来,该谈谈大荒山的事情了。”
腊月冬雪,洋洋洒洒的飘落。
都说瑞雪兆丰年,在这大年三十的夜晚下了这么一场雪,实在是一种吉利的兆头。
宝玉站在别离桥头,往北跨越了中都城,能看见禾州的万家灯火,朝着南方看去,目光的无穷远处,也能隐约瞥到大观园的旖旎风光……
“宝玉兄,本以为你会晚些来,却没想到,比我和西门兄还早。”
薛道衡穿着雪白的大氅,和宝玉的黑狐大氅相映成趣,西门雪则是一身的血色大氅,象征沙场,是西门家的世子装束。
此时,只有他们三人,远离了年关的热闹喧嚣,来到这别离桥……
西门雪睥了薛道衡一眼,嘀咕了阵‘这靠我养家的货色’,对宝玉道:“刚有新的消息传来,赢鱼一族大败,你也知道,真个灭国的话大能就要出手了,所以,割了对方八千里最富饶的海域就算了结;
大荒山那边有你的吩咐,只要不交出封山将扈三娘,那就一直打,最后他们的大能出面,割让了十万里土地;
殷无极占据了东山六万里草场,不过他立了地狼一族的天命大誓,算是回了你的竖笔之礼,所以,只要你们两个别照面改了誓言,就不用担心发生战乱。”
“这样挺好。”
宝玉低低的笑了一声。
西门雪摇了摇头,问道:“怎么不查查你和殷无极到底是什么关系?”
“查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