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是租的一间小办公室，在十一楼。因为是在市郊，附近全都是开发到一半的商场、烂尾楼，白天都看不到几个人，一到晚上，黑黢黢的，简直就像一座鬼城。
段雨做完收尾的工作，已经十一点多。洗干净手，摸出手机继续看昨晚没看完的小说。
嗡——嗡——
微信弹出一条消息：钟云渺请求加你为好友。
段雨打开一看，下面有一条备注：是段道长吗？
是客户啊，似乎还是个妹子。
段雨立即添加，这种上门送钱的傻子，他来者不拒，麻利的输入文字。
“你好。”
钟云渺：“段道长，你好，我有一个除灵的委托。”
段雨：“是什么样的恶灵？”
钟云渺：“存在了千年的灵体，它就活在我的心里。”
噗！
段雨直接笑出来，这位客户还是个中二病啊，还活在心里，我还永垂不朽呢。
他笑着打出一行字：“除魔卫道是我们的职责，不过现代社会，还是需要钱财等俗物才能生活，千年的鬼怪，费用可不低。”
段雨摇摇头，你自己说的千年恶灵，被当成冤大头可不要怪我。
“我明白，委托金是一百万。”
段雨愣住了，打字的手指都有点僵硬。
这是在拿他开涮？同行？
“行，那你先给我五十万的定金。”段雨翻了个白眼，没办法，骗子干多了，总归会遇到同行。
段雨打开微信，翻出钟云渺的朋友圈。
第一条是在一个个月前，是山峰的照片，标题：卦象显示极东之地有破解法门，极东之地那就是魔都？
第二条是在半个月前，定位是在魔都火车站，标题：终于沿着铁路走到了魔都，再卜上一卦。
沿着铁路？
第三条是一周前发出来的，照片是一群倒在地上的男人，标题是：在公园睡觉，遇到几位道友，非要和我切磋。
最后一条是昨天发的，图片是一个馒头，标题：坐在路边修行，好心人给了我一个馒头。
算卦？斗法？馒头？
这都是什么鬼！
段雨头上出现三条黑线，想装大款，当骗子，好歹整理一下朋友圈啊，太不专业了。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是三叔回来了吗？不可能啊，这刚十二点，三叔不可能这么早回来，再说他也有钥匙，直接自己开门进来就行。
因为干的是装神弄鬼的买卖，段雨对一些民间传说也有了解，人敲门是三声，鬼敲门是四声，刚才段雨没记错的话，不多不少，刚好四下。
“谁啊？”
段雨朝外面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咚、咚……
装神弄鬼到他这了，这算不算是班门弄斧？
敲门声又响起，段雨悄悄潜伏在门边，他在静静等待，当第二声响起时，他猛地拉开门——
“孙贼，你爷爷……”
空无一人。
段雨的声音淹没在暴雨中，一阵寒风从窗口涌进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地上有一个黑色皮质手提箱，拎着箱子回屋，手机在同时传来震动。
钟云渺：“你要的五十万定金。”
段雨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看箱子。
不会吧……
啪嗒，箱子打开。
灯光下里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