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昏暗的室内,只有电话上的黄光微弱的闪动。
“喂,胖子,接电话啊。”林初阳踹了踹胖子。
“靠,电话不是在你旁边吗,还让我接。”胖子翻了个身嘟囔。
林初阳坐起身,摸了摸脑袋,宿醉遗留的头痛让他很难受,茶几上,地上堆着不少啤酒瓶,还有百酒和红酒。两种酒混起来喝对喝酒的人来说是巨大的挑战,啤酒中蕴含的大量二氧化碳会促进白酒中的酒精在全身渗透。根据堆放的空瓶子来看,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大概会当场胃出血,不过对他们两个来说只是喝醉。
“喂,谁啊。”林初阳不满地问,这两天赚了不少钱,两个人昨晚商量着庆祝一下,于是喝酒喝到了半夜,两个人对着半夜两三点的城市一通豪饮。睡在咯得骨头发痛的地板上不能很好的解乏,所以现在还困得很,语气不善。
“臭小子,昨晚是不是又喝酒喝到半夜,林峰呢。”
听到声音,林初阳马上清醒,对方的语气比他还不善,不过他可不敢反驳,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老爹,好久不见,最近你在哪儿呢,胖子昨晚喝太多酒了,还在睡呢。”林初阳马上换上乖乖的语气,并且毫不犹豫地卖了胖子。
“这臭小子就知道整天喝酒,正事儿一点不干。”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心痛。
哦,隐约还带叮叮当当的响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
“老爹,你在哪儿呢。”林初阳心里已经猜到了一点。
“我?我现在在美国呢,这个点刚好是晚上,酒吧里人多着呢,我在酒吧外面给你打电话呢,LELABAR的牌子正挂在我头上。”老爹笑着说。
林初阳脸一黑,心想说什么胖子不干正事儿,你也差不多好吧。
“John,let's go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性感撩人,听起来已经是半醉了,林初阳可以想象她步伐袅袅地走过来把手呆在肩上的样子。而且,John这个名字也太土了。
“OK,go.”
“初阳,这次依依过来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啊,换成你那边的时间应该是今天下午一点的飞机,记得去接他。”
“等一下。”林初阳大喊,“你说谁,依依要来?他来干什么?”声音震耳欲聋,还在睡觉的胖子忍不住捂上耳朵。
可是电话那头只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和男人女人轻轻的交谈声,然后电话被挂掉,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林初阳把电话放下,看到胖子还在打着呼噜,怀里还抱着红酒的空瓶子,踹了一脚:“胖子,起床了。”胖子哼哼哧哧地又转了个身。
“洛依依来了。”林初阳冷冷地低声说。
“哪儿,哪儿?”胖子用平常绝对做不出仰卧起坐的身体马上坐起来,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
“她不在这儿。”林初阳说。
“我去,那你吓我呢?”胖子喘了口气,又要躺下。
“不过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胖子又是以一个标准的姿势仰卧起坐:“你,你怎么知道?”
“老爹说的。”林初阳指了指电话。
“完了完了完了。”胖子碎碎念,“我舒适的堕落生活要暂时远离我了吗?”
“对,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远离你了。”林初阳冷冷地说。
“两个小时!”胖子吃惊的说。
“老爹说了,她一点到,让我们准时去接她。”
“那,现在几点了?”胖子咽了口口水。
林初阳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