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中省政府大楼,实际上就是当年陈笠的司令部。
在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里,李山叼着玉制的烟斗,望着窗外。身后的李彪正在向他汇报夜郎谷一行的情况。
“爹,文家实在嚣张,要不是那个小子解围,孩儿恐怕……还不知道会被羞辱成什么样子。”
李彪的确很生气,要不是文十二出面解围,他估计是从文府爬出来的。可是更愿的可是文十二,他仅仅说了一句“我陪你去”就倒大霉了。
李彪可不记这份情,他现在的意思是努力向他老爹诉诉苦,撺掇老头子给文家一点颜色看看。
不料李山镇定自若地叼着烟斗,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文家,我们暂时不能动”。
李彪不满地嘟哝道:“您不就是……还记着当年的救命之恩吗”?
李彪也知道文家对他们父子有救命之恩,可是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有恩的是文六木,不是文家老太婆。堂堂省政府被一个乡野村妇骑在头上拉屎,这口气要是咽下了,省政府的威严也就丢大了。
“彪儿,你也是读过书、打过仗的人,如今也到了不惑之年,说话做事咋就这般没有分寸?”
李山转过身子,望着李彪说:“不错,要不是当年文六木在米仓里将老子救下,李家哪来的今天。但是我现在说的不是救命之恩不救命之恩的问题,老子从来不在乎什么救命之恩。我之所以叫你去拜访文家,完全是出于另外的缘由,你去了就该有个拜访的样子,你谦恭一些好不。也不动动脑子,文家在夜郎谷也快两千年了,及时全部死光了只剩一个人的时候,仍然屹立不倒,撑起了黔中的半边天,这其中的玄妙……你可知道”?
李彪摇摇头,说:“爹,我只知道文家武功高强,但是那在古时候管用,现在再高强度武功,能强得过子弹?依我说啊,爹,这趟去夜郎谷,他去也得去,不去咱们就绑着去。”
“废话!”
李山有点生气了,而且还很失望:这个没脑子的儿子,今后怕是很难守住黔中的江山哦……
可是,这黔中的江山还能坐多久,李山的心里很没谱。两千年来,陈家的江山算是根深蒂固了吧,还不是在一夜之间被摧毁了?
得赶紧去夜郎谷找到那样东西,否则……
“彪儿,你说话过过脑子行不?这个文家,我们是万万开罪不起的。你知道吗?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何况文家的这股力量,相当于我们两个团的力量,有的事情,你就是动用了全省的兵力也不定能解决,但是文家就可以。彪儿,还有一个事情必须要告诉你,就是那个庞弥……他其实没死”。
“啊?”
李彪的确吃惊不小。
“爹,庞弥那小子,八年前不是被您从夜郎谷里带来的阴兵给灭了吗?”
“阴兵……”
李山叹了一口气,在办公桌前坐下。
“儿子啊,你也坐下来,老爹就给你讲讲那段故事,其实,我在哪里去搬阴兵?那都是老子编出来的瞎话,目的是想给周边那些心怀不轨的军阀一个大大的震慑。”
“可是,当年我的确看见您身边有十二个若有若如的影子卫士啊”。
李彪坐在沙发上,一脸的迷惑。
李彪咂了一口烟,喷着烟雾,就给李彪讲述了十五年前兵变之后的那些鬼事。
当年,文六木在米仓里救出李山,背着他飞檐走壁,跃过叛军占领的的主城区,来到了北郊的北山寺。李彪带着城防营也被困在寺里,要不是老和尚觉明法师出手相救,李家父子和城防营真叫全军覆没了。
文六木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