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十多个当兵骑着高头大马,簇拥着两个身着便衣的人,很低调的来到了文府。
“老夫人,门口有人求见”。
前来禀报的不仅是文府代掌门文居正,还有文六木的母亲黄娘。
“什么人?”老夫人刚刚睡完午觉,还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黄娘小心翼翼地说:“还是……前天的那个,不过,多了一个老者。”
“从夜郎谷到省城,来回也是两百里路,他们还真的经得起折腾”。
老夫人倏然张眼,站起身来:“带他们到会客厅”。
这一次,进来的两人却是身着便装,老者一袭长衫,是多年前一身武装来过文府的李山;中年人就是李彪,却也是穿着中山装。
老夫人不喜欢有人带着刀枪进入文府,李彪昨天领教了。
老夫人和文家执事八九个人坐定,李山却没有入座,对儿子李彪说:“给老太太、伯母和各位爷爷、叔叔见礼”。
李山说话很有分寸,他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跟着自己的儿子称呼老夫人为老太太;称黄娘为伯母,然后再是各位爷爷和叔叔。这样的称谓和排序都是有规矩的,老夫人和黄娘是文家长媳,自然要排在各位爷爷叔叔的前面。
李彪立即毕恭毕敬地朝老夫人、黄娘以及几位主事者逐一鞠躬,连文居正也跟着白白的捡得一拜。
鞠完躬之后,李彪一看父亲的眼神,立即退出了会客厅。
李山这才坐在主宾座上,朝韩氏一拱手:“老太太,李某此番叨扰,确有要事和老太太以及文家各位执事协商,在此之前,李某还有个不情之请”。
人家这般有礼有节,老夫人的脸色就舒缓了许多。
“李主席不必客气,什么事情暂且先说来听听”。
李山立即赔着笑脸说:“听说六木贤侄的儿子,叫做……文啸天是吧,他因为犬子的事情受罚,李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能否请老太太先把那孩子给放了”。
“呵呵,我文家的事情,倒是劳烦省主席操心了”。
老夫人露出了笑脸,随后朝黄娘说:“就按李主席的意思办吧”。
黄娘立即朝文居正丢了一个眼神。
消息传到邬娣的耳中,她顿时哭出声来。
这时候,文啸天已经在祠堂里跪了两个半天,一个整夜。
老夫人原本就打算放了文十二,现在人家省政府主席“钦点”此事,着呢更好有个台阶,于是便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人情卖了就得还吧,且听李山的下文。
“老太太,李某此番前来,一是为小儿昨天的无礼赔个不是,第二呢,是想和老太太叙一段往事”。
“关于夜郎谷吗”?老太太知道李山葫芦里的药,几次三番前来,除了夜郎谷之外还会有什么好事呢?
李山点点头:“不错,的确是关于夜郎谷,李某在真人面前也不说假话了,我的确是要进入夜郎谷,进入夜郎谷呢的确是需要文家义士相助的……”
老夫人开始挪了挪身子,有点推心置腹的意思:“既然李主席把话说得这么真切,老身也给主席道道心里的苦水。进入夜郎谷这事的确触犯了我文家的大忌,不瞒主席,早在两百年前,文家每隔一代的长房子孙都会跌落夜郎谷的出气洞,我丈夫、我儿子……咳咳……”
老太太的表情悲戚起来:“后来我公爹在十六年前才定下了这么一个规矩,不要说进入夜郎谷,就连夜郎谷边上的围墙也不能靠近……”
“哎……”李山拖着声音打断了老夫人的话:“老太太啊,李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