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我从国外回来已经二十多天,频道还是没有落实我的具体工作,我坐不住了。
“老唐,唐总,你得给个意见啊,难道就让我这样闲着?”
负气的口气,我怎么会没有气呢?
半年前,我莫名其妙的就被竞聘下了副科,接任的是才从扶贫办调过来的一个小崽,二十九岁的罗昂。要说这小子当个副科也是有应该的,研究生学历,人又特别的精明,而且人家还是带着两百万的项目过来的,那两百万的真金白银,频道也算是白捡来的。罗昂呢,为人处世堪称我辈典范。那两百万项目合作经费,不是有百分之十的个人提成吗?人家罗昂不贪,只要十万,剩下的十万……嘿嘿,你懂的。
就这样,我当了三年的副制片之后,就被罗昂替代了,然后就闲置了半年多。
老唐是频道的副总,是我以前的铁哥们。他大我一岁,当记者的时候我们一起合作了五年时间,可谓是到了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地步。后来他当了副制片、制片人、频道副总,一路平步青云,倒也有点本事。
老唐升官了,我还在原地踏步,于是我们的“兄弟感情”慢慢多了一层非常微妙的东西,就像夜郎谷时而弥漫笼罩时而消散殆尽的雾瘴。
老唐丢了一根烟给我,自己点了一根,说:“急什么呢?我先给你透个底,是这么回事,前一阵,谌孃就和我商量着,给你安一个主编的身份,还是在《民生关注》,还是享受副科待遇,你就专门负责节目策划吧,估计要不了几天,谌孃就会在总监办公会上明确,这个意思,陈台倒是也知道的”。
谌孃是频道的第一把手,一个大我六岁的老大姐。大家喊她谌孃,是一种亲切,并不是证明她很老。不过我一直都叫她谌姐。
“是不是的哦”?
我很憋屈,但是无可奈何。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这样吧。”
老唐知道我不信他已经有几年了,于是说:“我带你去见谌孃,正好我也很想知道这事好久落实。”老唐不多解释,想用行动来挽回那些渐行渐远的感情。
我把一瓶Floris香水放在谌姐的桌子上,这可是我在国外花了大价钱专门给她买来的,二十多天过去了,一直没机会送给她。
谌姐也不拒绝,连连说:“你的事情,老唐都给你说了吧。”看得出,她是真的无奈,有些事并不由感情决定。
“谌姐……”眼眶一热,泪水差点涌出,进入中年的我还是这般不争气。
还没来得及好好的抒发一下心情,谌姐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一边听着,脸上的表情就不断随着电话那边的内容改变,一会儿是夸张的惊愕,一会儿是想笑不敢笑的隐忍,一会儿又是莫名其妙的悲伤。
挂断电话,谌姐就朝我说了一句:“你先坐一会儿。”然后就对老唐说:“你快点叫鲁丁安排得力的记者去夜郎谷,有大新闻”。
鲁丁是《民生关注》栏目的制片人,我的老同事。
“夜郎谷?谌姐,夜郎谷出了什么事”?我坐不住了。
谌姐这才想起我,掉过头对我说:“对了,好像就是你老家那里,史家庄离你家有多远”?
“不远,几里路。”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我给你们说哈。”谌姐重新坐下来,脸上泛着古怪的笑:“史家庄有两个人突然同时自杀了……”
“啊?”我大吃一惊。
谌姐看了我一眼,见怪不怪地继续说:“这还不是新闻,新闻的亮点在后面。两个人自杀之后,青城县殡仪馆的车就去拖尸体,结果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