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确太早了点,凌晨五点都不到。
我这才发觉,我和刘诗涵在书房里几乎呆了一个晚上,这个时候才感觉有点倦意。
“好吧,睡两个小时,然后我带你会我家去找一个人。”说罢我就倒在沙发上。
刘诗涵不说话径直走出书房,我以为她回卧室睡觉去了。不料三分钟转回来,抱来了一床毛毯,轻轻搭在我的身上,然后关掉大灯,继续让书桌上的台灯开着,她自己还是坐在电脑前研究着什么。
太倦了,懒得管她。
被电话吵醒,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
“师父你回来没?”
是丹丹。
“怎么了?”我不好回答,说没有回省城,又不好解释什么。
好在丹丹没有追问我回不回去的问题,直接说了:“唐总说我们昨天采访的新闻不发了,上面有指示,不要宣传这种玄虚的东西”。
“随便”。我懒懒地说,这倒是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当时谌姐接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应该也有先见之明,三个人,两具尸体瞬间失踪,这样的新闻要是播出去,会引起怎样的舆论?导向就有问题。这个题材也不是不可以做,但是应该让探索发现摄制组的来做才妥当。地方媒体涉及这样的题材,被宣传部叫去背书算是轻的。
谌姐,四十一岁的人了,有时候还跟一个娃儿一样,没什么区别,好奇心太强。
反正这一阵我是一个闲人,《大挑战》新栏目的事情,或许谌姐也是心血来潮,说起好玩,顺便安慰一下我而已。
烦恼一来,更加坚定我回家找杨大婆打听金镯子的决心,当年,我的金镯子就是她偷走的,老妈说她亲眼看见的,本想当即揭穿杨大婆讨回金镯子,却被父亲制止了。
我搞不懂,父亲为什么一直就害怕杨大婆,一个武功高强身怀绝技的大男人,居然对一个老巫婆唯命是从,甚至在我出生的时候,还按照老巫婆的要求,把我丢进了夜郎谷的出气洞边,要不是老妈半夜把我抱回来,我不被豺狗啃了也会被冻死。
这些,我当然是听老妈说起的。
老妈说,1981年我刚刚出生就断气了,被父亲扔进夜郎谷之后,老妈半夜去谷里看我的尸体,却发现我竟然死而复生,粗壮的小胳膊上就套着那个金镯子。老妈就说,那个金镯子是一件神物,是它套住了我的魂魄重新归位,我才会死而复生的。
那个金镯子被视为我的救命符,直到1999年我考上大学的时候,就被杨大婆偷走了。
但是杨大婆为什么要偷走我的金镯子?
莫非她也知道金镯子的秘密,想进入夜郎谷去寻找冥潭,打开冥潭盗取夜郎国的金银财宝和西汉的士的百吨黄金?
老巫婆,你有本事钻进夜郎谷吗?好,就算你有这个本事,当真找到那些宝藏了,你又能带回人间吗?再退一万步,就算你真能把那些宝藏带回人间,你都八十老几的人了,黄泥巴都掩到了脖颈,你拿那么多财宝来又有什么用?
杨大婆无儿无女,想起来也有些可怜。
一侧头,发现刘诗涵竟然倒在书桌上睡着了。
“诗涵,诗涵,起来了。”
我轻轻摇晃着刘诗涵纤弱的臂膀。
刘诗涵从一堆长发里扬起一张动人的脸,眯着眼睛问我:“念哥哥,几点了?”
“你也不到自己的房间去睡。”
看她醒来,我转身出门,去卫生间找一次性的牙刷。
女人的梳妆打扮实在浪费时间,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